大哥對我的保護,也讓我信服。所以,這些事我也毫不隱瞞的告訴您。”
孔二爺也無奈的苦笑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從你三叔的靈堂上就看得出,你二叔腿不行了,眼還行。也難為你一個女孩子家無依無靠的,自然要多一分小心,二叔不怪你。”
“嗯……”陳可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既然已經說開了,孔二爺也直言不諱的說:“可宜,你二叔都這把歲數了,還用得著做這些?就算想獨攬這個青雲,不還是你二叔一句話的事情,犯得著偷偷摸摸?最多揹負一點不仗義的名聲,但青雲裡面沒一個反對——因為你其實都不算是青雲的人,和他們也根本沒情分,不是嗎?”
“我知道。”陳可宜承認這一點。
孔二爺說:“當然,你可能也懷疑是你二弟(孔振乾)做的。事實上,連我都不敢排除對他的懷疑,也一直在加緊調查他。這件事上沒有親疏,哪怕是我親兒子,真要是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也一刀劈了他。”
“二叔,或許也不是振乾。總之這件事不能猜,只能拿事實來說話。”
“是啊,”孔二爺嘆道,“人頭不是韭菜,割了一茬還能再長一茬。萬一弄錯了,萬一殺錯了人,可就無法挽回了,所以這調查也比較慢,為的就是保證萬無一失,不能錯怪了一個好人,也不能漏網了一個王八蛋。”
人頭不是韭菜,割了一茬還能再長一茬。這是一句很粗俗的話,但卻是混黑道的老人一輩子的人生感悟。越是整天玩兒命的,就越要對生命保持最基本的敬畏,因為這東西太珍貴了。
陳可宜點頭說:“我懂。”
話說開了,雙方似乎也頓時都輕鬆了不少,這是人的正常心理反應,很微妙。
孔二爺說:“總之,你讓天雷還有那個高大年提高警惕吧,我這邊能派的人手也沒幾個——功夫低的去了也沒用處。”
其實能把第一高手朱天雷派來,就已經是最大的保護了。
……
結束了通話之後,陳可宜又給水嫂打了個電話,讓她在孃家多住兩天,接到電話之後再回來。
水嫂嚇的不行,還以為這是陳可宜婉言辭退她呢。這當然不是,陳可宜解釋說自己惹了麻煩、暫時搬了地方,所以讓水嫂一個人住那裡不合適,而且可能會有危險。當然,水嫂的工資肯定照常發放的,為此水嫂才寬了心,並且勸陳可宜一定多小心點,千萬注意安全啥的。
隨後,陳可宜又要高龍藏去那小區裡開車,然後一起去工作。
“什麼?不要命了啊你!”高龍藏頭大了,“先不說危險不危險的,至少你的手臂和腳腕子還有點疼吧?多養一天不行啊,工作狂。”
陳可宜苦笑著沒辦法:“可今天上午的事情太重要了啊。我們公司要注入一筆資金,收購那家加工廠,掌握更大的主動權。這需要很大一筆錢,我今天就是要和銀行聯絡貸款的事情。都已經談差不多了,就差最後這次談判了。你也知道,現在銀行對外放貸其實很嚴格的,而且幾乎是故意為難人。”
可宜服飾公司有自己的品牌,但卻是品牌營銷,自己並不直接生產。說白了,就是請人代加工,自己貼牌銷售。這樣運營成本和投入倒是少了,可是生產終端卻掌握在給她代加工的廠家手裡。
剛好,那個廠家如今出了問題,瀕臨破產了。陳可宜想著趁機低價收購過來,自己也就掌握了主動,從生產到推廣再到銷售,不再受制於人。
雖說地下世界的事情很重要、很鬧心,但陳可宜的人生終究是做生意的,她終究是個女老闆。生意上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因為遇到危險就徹底放手不幹。
高龍藏也沒轍,只能開車送她去了公司,並且叮囑朱天雷陪著她去銀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