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侯似乎被氣樂了,說:“還真是個迂腐的小子!不過這件事關乎禁衛局的團結還是分裂,我自有主張。你不是禁衛局的人,還沒資格插手禁衛局的事。”
高龍藏搖頭說:“禁衛局的事與我無關,但受人之託代為傳話的事和我有關。所以,希望神侯給個說法。”
夜神侯雙目一凜,冷冷說:“我有必要跟你囉嗦嗎?假如沒個說法,你能如何?”
“那就請把那張字條兒還給咱。”高龍藏笑道,但一股意志顯得當仁不讓。
齊燦陽甚至都傻眼了,心道這傢伙怎麼又這麼較真兒了,簡直是犯二:“大年,不要說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齊燦陽就長身而起,要拉高龍藏離開。可是,高龍藏這貨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夜神侯搖頭說:“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為我真不敢教訓馮道仁的弟子嗎?”
“敢,肯定敢。”高龍藏笑道,“不過,神侯有一身大神通,在下也有兩根硬骨頭。”
夜神侯笑了:“有兩根硬骨頭嗎?嗯,果然和你師父一個模樣,又臭又硬的小傢伙。”
高龍藏一怔:“你和我師父認識?”
夜神侯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說:“本來,我沒必要回答你這個外人的疑問。念在你代為傳達厲局長的遺言,那麼我不妨對你多說兩句。
厲局長的遺言,是讓赫連副局長和齊燦陽一正一副,駕馭整個禁衛局。不得不說,在厲局長做出這個決策的時候,這個想法是正確的。
但是現在,赫連已經犧牲了,情況自然大為不同。就算齊燦陽能得到不少支援,但他也未必能單獨抗得過對手的暗算——厲局長都不行,他行?除非赫連活著,全力防備著還差不多。
所以,我只是擔心齊燦陽坐在了這個燙手的位置上,不出半年便會被人給害了。不讓他坐上這個位置,是為了保護他。
另外,一旦齊燦陽被人暗算,禁衛局已經經不起第二次折騰了。半年之內相繼掛掉兩個一把手,你當禁衛局是小孩子過家家?到時候,整個禁衛局怕是真的要崩了!
所以說,除非禁衛局形勢穩定下來,或者齊燦陽你突破到大宗師之境,有了一定的威懾力和自保之力,我才會同意把這張字條兒公佈出去。不然的話,反倒是害了你,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
而若是現在就公佈了,哼,就算你不坐這個局長位置,你們齊家和楚家也會拼了命的幫你去掙。到時候,禁衛局分裂了,又沒有赫連幫你彈壓局勢,你能扛得住這種壓力嗎?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一番話,直把高龍藏和齊燦陽說的冷汗直流。沒錯,他們倆只想著怎麼順位繼承了,卻沒考慮到一旦沒了赫連光武,是否還能彈壓的住形勢!
赫連光武,已經步入了大宗師之境。就算是初入這個境界,至少也具備了一呼百應的號召力和強大的威懾力。那種條件下,齊燦陽尾隨其後做個副職,大部分的壓力都由赫連光武頂著,能頂得住。
現在,要是這種壓力都壓在了齊燦陽的頭上,齊燦陽會焦頭爛額。
“而且,僅憑一個犧牲了的局長的一句話,就能決定禁衛局後續的局長人選嗎?”夜神侯緩緩的說,“若是有赫連在的話,大家對一個副局長的位置未必掙個頭破血流。可是現在,直接爭的是局長的位置,足夠四大派系眼紅了。
我敢說,這張字條兒一旦公佈,和齊燦陽爭位置的人大有人在,恐怕秦錚第一個不服氣,秦家也自然全力支援秦錚。
齊家和楚家支援你,秦家推選支援秦錚,趙家自然支援行動處處長趙雲槐。呵呵,二指長的紙條兒,足以把禁衛局頃刻間分裂掉。”
夜神侯看得遠,想的仔細。齊燦陽和高龍藏越聽越心驚,心道這種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