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來的好生意。高龍藏甚至覺得,要是能跟這傢伙對飲一陣子,將他徹底灌醉了,倒也說不定直接就把他的黃冊給偷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還似乎是個附庸風雅之徒,竟然坐在不遠處一個破亭子裡不走了,一喝就沒停,甚至嘴裡還吟哦不止——
“夕陽斜照,長亭古原,本當賦詩一首,奈何文思枯竭……嗚嗚嗚……”
我勒個去的,竟然還是個文學中年呢,一肚子的騷…情。甚至因為賦詩不出,竟然還痛哭流涕!
高龍藏一看,心道這可是個大書呆子了。當然,倒也不能小瞧這個書呆子,因為高龍藏能隱約感覺到,這傢伙身上似乎帶有一股不弱的氣息。判斷不準具體修為,但極有可能是上品真人之境的高手。這水準類似於東岐公吧,在蓬萊島也算是高手一枚。
而為了套近乎,高龍藏則嘿然一嘆,無恥地直接篡改了華夏古人的詩句,煞有介事地哼哧道:“向晚意不適,隻身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近黃昏呵……”
臥槽兒……不遠處那酒鬼呼啦一下竟然站了起來,怔怔的盯著高龍藏。隨後,一步三丈如掠地飛行一般,直奔高龍藏而來。高龍藏眼角微微一顫,心道這傢伙的身姿速度可夠厲害的,怕是在上品真人之中,也是個巔峰高手了吧?
“小友,剛才你那詩,再吟一遍!”酒鬼到了高龍藏面前,直挺挺的站住了,但是眼神之中似乎滿是對詩歌的鐘愛與狂熱。
高龍藏心中暗笑,心道就知道你這樣的書呆子,是最能被忽悠住了。不過表面上,高龍藏倒是裝出一股詩仙風範,煞有介事的又吟誦了一遍。
結果,這酒鬼似乎如痴如醉,反覆不停的吟誦後面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佳句!佳句!可稱一絕!”
“全詩意境超然,實屬難得!雖然‘隻身’二字略顯淺白單薄,但瑕不掩瑜,總不愧是上等佳作。”
“小友真乃奇人,不知如何稱呼?”
高龍藏都想罵街了——媽蛋啊,老子就把“驅車”篡改了成了“隻身”,你就這麼幹淨直接的說這倆字兒“淺白單薄”……媽蛋,哥只是一介武夫啊,難得篡改倆字兒還湊得齊一首詩,已經很為難了好不好!
要是可以的話,高龍藏更想直接說什麼“驅車登古原”呢,咱這不是沒坐車嗎,哎……不過高龍藏也意識到,這個酒鬼的詩歌功底真他孃的不低啊。全詩就篡改了這倆字兒,他就當場指出這倆字兒用的最爛,臥槽兒……
不過既然已經裝了,高龍藏自然也得繼續裝下去,於是硬著頭皮笑道:“老兄過獎了,信口胡謅兩句,不登大雅之堂。在下龍藏真人,不知老兄高姓大名?”
說自己是“龍藏真仙”過於招搖,畢竟真仙在整個蓬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高手。至於說自己是“真人”的話,那就相對比較普通一些。
而且高龍藏覺得可真累啊,跟這種傢伙打交道,還得假裝自己文縐縐的,蛋疼。
但是,這文縐縐的風格反倒更像是合了酒鬼的脾氣,這酒鬼當即拍了拍高龍藏的肩膀,大笑道:“同道中人,自當一見如故。在下略有薄名,蓬萊之人皆稱‘詩劍仙’。劍字不足掛齒,唯獨一個詩字,倒是甚合我意,也就應承下來這名號了,哈哈哈。”
媽蛋,高龍藏兩腿一緊,有點蛋疼。
詩劍仙……既然在蓬萊敢稱一個“仙”字,自然是真仙級的高手,哪怕下品真仙也對應著高龍藏這下品大巫的境界。
而且東岐公介紹過,這蓬萊仙島上各類真仙、真人,使劍的高手最為可怕、攻擊力最強,所以所謂的“劍仙”、“劍真人”也往往是同等級之中最強大的一些。
單憑這份實力,高龍藏想搶奪他的黃冊就不容易。
但是,這還不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