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出了臥室,再次回到了正屋之中。
而這時候,秦文謨又坐回了座位。高龍藏等人有點愣,其餘賓客也不知道他要做哪一齣兒。倒是主持婚禮的齊燦陽,估計剛才被秦文謨提前打了招呼,有點玩味兒地看了看高龍藏。
而既然是這樣,高龍藏和六女都站在了正屋裡面,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原來,這老男人平白增加了一項——敬茶改口兒啊。
按道理說,新娘子嫁入男方家庭以後,是要敬茶的,而且敬茶之後就不能喊伯父什麼的了,要改口喊爸了。
當然,這聲爸可不是白喊的。人家新入門的兒媳婦喊爸了,你也得拿出些改口的喜錢。一般家庭,就看財力如何,以及兒媳婦是不是要求高了。
有的家庭經濟緊張,就算兩百也說得過去,反正就是個形式;而有的家庭富足,就算拿出萬兒八千的也正常。當然,普通家庭朝多了說,也就是這樣了。
這個程式,說到底是為了給新娘子一個正式喊爸媽的機會,免得回頭再喊有點彆扭尷尬。而在眾人見證下,又是本該履行的程式,所以這時候新娘子喊爸媽還是沒多少難為情的。
這是很正常的規矩,但是主持人齊燦陽宣佈了之後,高龍藏卻腮幫子一顫。我勒個去的,老男人夠狠的,知道哥一直不肯喊他什麼,現在非要我家婆娘喊他老爸了。
我家婆娘要是喊了,那不等於我都認可這父子關係了啊。
不行,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不能跳到老男人這個圈套裡頭。
所以,高龍藏偷偷扯了扯旁邊二姐的袖子,示意這破妞兒別上當。他知道,剩下五個妞兒都跟著她學。而且,肯定要讓二姐打頭陣。
可是,高龍藏扯袖子扯完了,二姐這女財迷已經笑咧咧的問了:“那,改口的喜錢給多少呀。”
頓時,高龍藏險些崩潰了,真想把這寒磣人的破妞兒按地上拍一頓。
不過這也不能怪二姐啊,她本來就財迷。而且她知道,秦文謨既然特意這麼做,出手肯定會比較大方的——誰讓這老公爹是個土豪呢?
二姐覺得啊,要是十萬八萬的,秦文謨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的,他可是個要面子的體面人呢。弄不好,這老男人一狠心,說不定給個百兒八十萬的呢?
當然,此時被高龍藏扯了袖子,二姐也知道自己孟浪了。說到底,還得聽自家男人的指示啊。但是,秦文謨究竟會給多少捏?真要是十萬八萬的,姐姐我就聽自家男人的話得了。可是,就怕老男人給的多,那就糾結了。
二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高龍藏,心道自家男人的面子,好歹也得值個百八十萬的。低於這個數,姐姐我肯定要忍住誘惑的。
至於高龍藏覺得這妞兒問話寒磣,還不僅僅因為沒和他保持默契,關鍵在於,就算是敬茶改口的喜錢,也都是長輩想給多少就是多少,哪有兒媳婦開口問的,丟不丟人啊!
不過,秦文謨倒是不在意這個,反倒似乎很喜歡二姐的真性情。另外,秦文謨的主要攻克目標,就在二姐身上。他知道二姐是幾個兒媳婦裡面帶頭的,偏偏又是個女財迷,所以必須讓二姐拜服。
“改口喜錢,自然是準備了的。”秦文謨笑了笑。
高龍藏當即哼哧道:“熊娘們兒,有點眼力勁兒好不好。”
有點類似於最後通牒的味道了,二姐咂了咂嘴巴,有點不甘心的說:“哈,我就是開開玩笑,隨便問問罷了,這又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關鍵……啥?”
她忽然停下了,而且愣住了。因為還沒等她說完,秦文謨就笑道:“每個改口的兒媳婦,喜錢一千萬——這不,銀行卡我都帶著呢。”
我勒個去的,連旁邊的賓客都有點吃驚了,老男人這一手,敞亮啊!大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