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說的好。”我從牛仔褲中掏出昨天麻將東給我的那兩萬塊錢,取出一半塞進了海盜的口袋裡:“如果我真的被砍死了,因為這一萬塊錢,你多少也要為我掉兩滴眼淚吧?”
“有病,你怎麼知道我會要你的錢?”
我笑了:“反正我現在又不是特別需要錢,權當我借給你的。”
海盜也笑:“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沒多久,車停在了一間麻將館中,四層的小樓房上高高懸掛著‘麻雀’兩個字兒。
“就這兒?”我指著招牌。
海盜點點頭,走下車,開啟了車箱,從裡面取出了兩件白色襯衫,兩桶油漆和一柄砍刀,他將砍刀別在腰間,扔了件襯衫給我:“穿上吧。”
我接過襯衫,開啟一看,白色襯衫前面有四個紅色大字兒:“欠債還錢。”後面還有四個字兒:“天經地義。”
“不會吧?穿這衣服進去?”我抓著腦袋,如此‘潮流’的衣服我還真的沒穿過。要是老爸知道我現在墮落到穿成這副德行去討債,估計他能從南吳飛過來弄死我,然後再鞭我的屍。
“不穿這衣服怎麼辦?萬一他們以為咱們是來鬧事兒的,更糟糕。”說話間,海盜的衣服已經換好了,別說,還真的挺適合他的身材。
“這兩桶油漆。。莫非。。”
“叮咚,答對了,當然是潑油漆了。”
“砍刀……”
“哦,這個是用來防身的,開麻將館的這傢伙叫水牛,聽外號就知道這傢伙的身材跟牛一樣壯,萬一他要是玩狠的,我們總得有點什麼東西防身吧?”聽完海盜的話,我下意識的晃動了一下右腿,那柄匕首還穩穩的纏在腿上呢。
“走嘍。”海盜嘻嘻哈哈的拎著那兩桶油漆跑了過去,剛到門口,他就遞了一隻毛刷給我:“去,寫幾個字兒。”
我從來沒幹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尷尬不已:“寫什麼字兒……”
“還錢,不還殺你全家。”海盜好像很精通這種事情。
“這管用麼?”
“試試才知道嘛。”海盜大咧咧在牆上開始寫字兒了,那字兒歪歪扭扭的,別說,還真有點狂草的味道。
剛寫到‘殺’字兒,麻將館裡衝出了三個壯漢,吵吵嚷嚷著走了過來,他們手裡都握著鐵棍。
“臭小子!誰讓你們在這兒亂畫的!趕緊給老子滾開!不然哥哥打的你滿地找牙!”
海盜當然不甘示弱,‘砰’的一腳就踢翻了油漆桶,喝罵道:“操,欠我老大的錢還有理了是不?讓水牛出來說話!”
“你他媽算老幾啊!”三人說著說著就要動手,這時麻將館的門再度被打人開啟,一個穿金戴銀,身材跟相撲手有一比的胖子吭哧吭哧的從門裡走出來,囂張的指了指海盜和我,說:“麻將東的人是吧,帶他們進來。”
我和海盜走進了烏煙瘴氣的麻將館,撲面而來的煙味差點沒把我燻趴下,海盜在旁自信地拍著胸脯:“放心吧,跟著我沒問題,他既然認識我們東哥,就絕對不敢對咱們動手。”
那些‘雀友’們目露兇光地看著我們兩個上樓,就好像剛才是我截糊了他們的牌似的。
“坐。”水牛捏著雪茄讓我們坐下,水牛,四十多歲,肥胖使他連個脖子都沒了,下巴上的肥肉讓我聯想起癩皮狗,越看越像!
“小夥子們,就算你們大哥麻將東親自來,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怎麼一上來就潑我油漆呢?”水牛說。
海盜不吃這套,一甩臉子,說:“操,少套近乎,我老大跟你有什麼交情我不管,就算你跟我老大是親兄弟,今天這筆帳你也得一分不少的拿出來。”
水牛狂笑道:“哈哈,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