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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令他倍感屈辱。但是與此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母親和她靠第一桶金掘出的財富,他沒有機會去英國留學,更沒有經濟實力學自己喜歡卻燒錢的攝影專業。這又令他無法不感激。

屈辱有之;感激有之;兩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人異常糾結。糾結得時承平只能儘量不去想、不去聽與之有關的事情。

此時此刻,聽出母親在講業務電話,時承平馬上就走開,徑自先進了餐廳坐下,端起保姆盛好的一碗人參乳鴿湯慢慢喝著。

幾分鐘後,蘇盈結束了通話走進餐廳。她一邊坐下,一邊親暱地拿起筷子為兒子挾了一塊爆炒牛肉:“承平,這是你最愛吃的菜,媽親自下廚做的。”

“謝謝媽。”

母子倆剛剛才吃上飯,蘇盈擱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就又響了。她想和兒子好好吃頓飯,便打發保姆去接聽:“你問一下是誰?有什麼事?然後再告訴對方我現在沒空,一會兒再回電話。”

簡短地接完電話後,保姆扭頭彙報說:“蘇總,電話是香港一位律師打過來的。他說受一位時立仁先生的委託來聯絡您,請您儘快回電話。”

蘇盈吃驚地一怔,雖然時立仁這個名字她並不熟悉,但是香港來電,又是姓時的人委託,無疑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時承平生父時華浩家族的人。

當年時華浩心肌梗塞猝死後,已經為他誕下兩子一女的原配夫人不承認蘇盈母子是時家的人,甚至沒有通知她這個噩耗,徹底乾脆地把他們母子劃成了陌路人。這十幾年來,蘇盈母子倆與時家再沒有任何來往聯絡。突然間從香港打來這麼一個電話,實在令人無法不意外吃驚。

驚訝過後,蘇盈下意識地看了兒子一眼,母子倆的目光中都有著同樣的疑惑與不解。但是很快,時承平的神色就轉為淡然無謂。畢竟已經斷絕關係十幾年,對於香港那邊的生父一族他實在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此時此刻也完全不想跟他們再扯上任何關係。

“媽,這個電話不用回了。”

蘇盈亦認同地點頭:“好,不回。你爸爸死後,時家跟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管他們突然有什麼事想找我們,都不關我們的事。”

☆、第6章

新的一週開始,週一這天上午九點,休息了三天的時承平回到新視覺機構上班。

經過助理們工作的大辦公室時,時承平看見了一身紅裙的章可貞。他情不自禁地腳步一頓,定定地多看了她一眼。因為那條鮮豔飄逸的紅色連衣裙,是車禍那晚他曾經見她穿過的,現在完整如初的套在她身上。

完整的紅裙子,讓時承平再一次相信事發路段的斷枝與紅布都是巧合。既然章可貞的裙子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那角紅布肯定和那場車禍沒有任何關係了。

時承平當然不會知道,此紅裙已經不是彼紅裙,而是章可貞趁著雙休日重新在網上加急購買的一條同款新裙,今天特意穿出來給他看的。留意到他看見自己一身紅裙的神色後,她的唇角悄悄揚起了一絲放心的微笑。

時承平剛一走進來,就被獨立辦公室裡的孟哲隔著一道玻璃牆看見了。他正準備走出去和他說話時,敏銳地先留意到了他的腳步一頓與眼神一凝,立即停下來仔細觀察。

當發現時承平目光凝聚的目標是章可貞,孟哲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笑了:咦,承平好像真的看上了章可貞呢。至少,他對她有一種格外的關注。也好,他也是時候開始新生活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也該要幫他一把。事不過三,這次應該無論如何不會像前兩次那麼杯具了吧?

拿定主意後,孟哲拉開辦公室的門,笑吟吟地走出去對時承平說:“承平,你回來上班了。嗯,休息了幾天精神狀態看起好多了。”

時承平笑了笑沒說話,孟哲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