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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還沒走到一半時,街那端忽然遠遠跑來了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在他身後是一個女人大呼小叫的聲音:“搶劫,搶劫啊,他搶走了我的包。”
小街雖然僻靜,但街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基本上都是從公園後門出來的。不過對於迎面跑來的這個搶劫犯,卻沒人敢上前阻攔,相反還都下意識地後退躲避。因為那個五大三粗的搶劫犯目測就不好惹,兩隻拳頭比海碗還要大,要是被他砸上兩拳搞不好要吐血。
見義勇為固然是好事,可如果見義勇為的結果是要讓自己捱打受罪,那這個成本可就有點高了,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幹。
不過,時承平可不屬於絕大多數人之中的一分子,他的金剛不壞之軀讓他無需顧忌這一成本問題。所以,看著迎面跑來的搶劫犯,他躍躍欲試地打算上前制止對方。
章可貞在一旁微笑著提醒他:“友情建議你也戴上口罩再行動吧。”
因為章可貞外出時仍需要注意避免感染,所以只要出門她就會戴上口罩,來到空氣新鮮的公園才會摘下。為了配合她,時承平也買了幾隻口罩,陪她外出時經常也會戴上,那樣兩個人走在一起比較協調。
這天從公園出來時,時承平忘了戴上口罩,還揣在褲袋裡。章可貞這麼一提醒,他趕緊取出口罩戴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出了林陰茂盛的人行道,站在街道中央,雙手袖在褲兜裡,好整以暇地等著“迎接”正一路狂奔過來的搶劫犯。
那個搶劫犯看出了時承平打算阻攔自己,一邊跑近,一邊從後腰處拔出一把匕首,窮兇極惡狀地揮舞著喊:“小子,趕緊閃開,否則爺手裡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時承平沒想到這個壞蛋居然還帶了刀子,不過就算如此也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了。所以他毫不在乎地迎面攔住搶劫犯,想要空手奪白刃地從他手中奪走刀子。
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時,急於脫困的搶劫犯,狗急跳牆地舉起手裡的刀子朝著時承平一頓猛捅,邊捅邊罵:“你他媽存心找死是吧?那麼大爺我今天就成全你。”
捅了幾下後,搶劫犯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手裡的匕首雖然一刀刀捅著時承平的身體,卻完全不是捅在柔軟皮肉上的感覺,倒像是捅在堅硬鋼板上似的,還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擊聲與斷裂聲——他無比驚駭地發現,自己那把精鋼淬制的匕首已經斷得只剩連著刀柄處的一小截了。
“你……你……你是不是人啊?”
對於搶劫犯驚駭的發問,時承平以拳頭作回答。他一拳砸在對方腹部後,雖然已經謹慎地控制了力度,還是砸得那個壞蛋“啊”的一聲慘叫後捂著肚子弓成了蝦米狀,趴在地上除了□□外什麼也做不了。
搶劫犯疼得不能動了,時承平卻是動得很迅速,動作麻利地轉過身撒腿就跑。因為他聽到有警笛聲在靠近,顯然有人報了警,巡邏警車正趕過來。雖然他是見義勇為的人,但是特殊的身體異能讓他不僅做好事不能留名,還得像小偷一樣躲著警察走。
章可貞已經為他看好了撤退路線,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小巷示意他往那邊撤,他也會意地朝著巷口跑過去。
十分不巧的是,當時承平剛跑到小巷口時,有兩名巡警正好從巷子裡走出來。
兩名巡警剛剛從警務對講機中得知這條小街發生了搶劫,就近穿過小巷趕來支援。看見蒙著口罩的時承平一路狂奔而來,他們誤以為他就是搶劫犯,馬上一起雙雙掏出警棍想要抓他。
“警察,站住別動。”
時承平明白他們誤會了,試圖解釋:“警察同志,誤會,我什麼也沒幹。搶包的是那邊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什麼都沒幹那你跑什麼?如果是誤會那就停下來解釋清楚再走。”
時承平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