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和墨痕將張公公帶進了侯爺的房間。
人是被拎著拖進來的。
墨池將人往侯爺面前一扔,張公公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人也早已不復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斗篷不知掉到哪裡了,頭髮也散了,綢緞的衣服滿是被刀劍劃破的痕跡。
臉上也是黑一塊,紫一塊。
看起來好不狼狽啊!
王衝看著張公公這副樣子,聯想到最初時的模樣,有點想笑。
張公公將掉落的頭髮,捋了捋,揚著頭,
“郭堃,你真是膽子大,竟然綁架雜家,等我回到京都,有你的好果子吃。”
郭侯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能不能回去吧!”
“哼!你想抗旨不成!”張公公彷彿篤定了郭堃絕對不會動自己一樣。
“看來公公是不領教下四大營的絕活,是不會說話了。來人,帶給劉恆,留一口氣就行了。”
郭堃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什麼沒見識過。
四大營對於俘虜探子都有自己的方法。
“郭堃,你大膽,你這是想造反嗎?”張公公被拉出去的時候,嘴裡還在叫囂著。
墨池說道:“將他那狗嘴給堵上。”
侯爺示意王衝:“繼續!”
王衝接著落下一子,其實有點想問郭侯爺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最後會怎麼辦。
最後被自己這個想法給樂笑了,
不管事情的走向如何,還能跳離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現在只能跟著一路走到黑了。
“想到什麼,這麼開心?”侯爺看著王衝的一個人在那裡傻樂。
“我在想我家媳婦呢!”王衝笑著說。
“衝子成親也有段時間了吧,也該抱個大胖小子了。”
“我不急,隨緣!”王衝豁達地說。
侯爺正準備說教說教,墨池進來稟報。
“侯爺,那位受不了了,說要見您!”
“那帶過來吧!”
張公公是被人拖過來的,一帶進來的時候,渾身一股子味道。
王衝看了看,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啊,也沒流血。
“還沒動手,剛把傢伙子拿出來,這傢伙就尿了,一股子騷味。”墨池看出王衝的疑問。
“侯爺,我也只是聽命行事啊。”
“聽誰的?”
張公公用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還有呢?”
“前面三十里地,還埋伏了五千騎兵。”
“原來還有一套計劃啊!”
“畢竟是修羅侯嘛!”張公公這時還不忘奉承一下。
侯爺彷彿疲了一樣,向外揮了揮手。
墨池又將張公公拖出去,
“郭堃,你什麼意思,你這”
張公公後半句話已經發不出來了。
“侯爺?”王衝看到郭侯爺的臉色已不似剛才那般輕鬆,
說不出是倦了,還是傷了心了。
侯爺擺了擺說:“我沒事,他還是不放心我啊,我為他征戰半生,最近選擇退居邊關,他還是不放心。”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王衝聽,還是說給自己的。
王衝這時也不知道說點啥,
郭侯爺隨後擺了擺手,
示意王衝出去吧。
王沖走出去之後,鐵漢在門外正候著。
“侯爺,怎麼樣了?”鐵漢問道。
“他說他要自己待一會。”王衝說
“不過,好像還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