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斤,足夠三十萬大軍半年的消耗!
等各大家族先後表明支援的力度,秦州學院乃是官學不用說,最後輪到荊雄和楚河表態了。
荊雄看了看楚河,沉吟說道:“國家有難,秦州有險,我們雙溪書院的學子自當為朝廷效力,荊某回去,便動員學子,若是他們願意投軍,荊某定不會阻攔。”
楚河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只得苦笑一聲,說道:“楚河年幼,如此大事,是難以做主,還請州牧大人和中正大人見諒,楚河得回去稟報師尊。”
“不過我們天養學府的學子,也是秦州之民,定然會奮力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逆賊破壞!”
況濮和左中正略微皺眉,顯然對荊雄和楚河的表態有些不滿。
不過他們也知道荊雄和楚河,是不能真正的做主,雙溪書院和天養學府不像士族豪門一樣具有凝聚力,不是院長府長一個說了算,倒不能說兩人什麼。
事實上,就算左家等,如此大事,也不是家主一個說了算,還得回去和族老商議一翻。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族老自是不敢不同意的,王源等知道輕重厲害,才馬上就作出了承諾。
況濮和左中正召集眾人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沒有留著眾人,他們都清楚,如此一個訊息傳出,秦州的豪門士族,定要做好準備,轉移子嗣錢財等,隨後便讓眾人各自離去。
王源等人也沒有心思久留,皆是神色凝重的匆忙告辭,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交談說話。
荊雄和楚河很自然就走到一起,出了州牧府,荊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隨後壓低聲音說道:“潛淵,你可知我為何前往益州,足足兩月才返回?”
秦州和益州雖然數千裡之遙,正常來說,騎乘快馬的話,半月便可來回一趟,楚河還真的不知道荊雄為何耽擱瞭如此長的時間。
楚河看到荊雄臉色難看,也是壓低聲音問道:“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荊雄嘆了口氣:“鄭為師……確實把潛淵你的戰詞佔為己有,為兄爭論不過,已經與他脫離師徒關係。”
“我本想快速回秦州,那知道無意中聽得訊息,說益州豪族雍家意圖謀反,我也發現益州情況有些不妥,便留了下來,但訊息沒有打探到,益州已經封州,我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脫身離去。”
楚河還真的想不到荊雄竟然為了自己,與鄭為這個師尊反目,哪怕他只是鄭為的記名弟子,關係也是極深的。
不過這個時候,並不是詢問鄭為情況的時候,他吸了口氣,低聲說道:“益州的雍家,難道是和孟獲同時反蜀?”
演義中的事情,楚河不能百分百的相信,畢竟這個三國世界和地球的三國大不相同,如今聽荊雄如此一說,才知道益州的雍,真的起兵反蜀。
荊雄低聲說道:“應該是了。益州乃是我們蜀國最為重要的大州之一,人口數千萬,豪族勢力強盛,以雍家為首,若是益州造反,威脅性甚至比南蠻各族更大!”
楚河臉色有些奇怪,看著荊雄片刻,才問道:“那荊兄為何先前不與況州牧道出?”
荊雄苦笑一聲:“州牧大人怕早知道這個訊息,他不說,為兄豈敢多言,萬一動搖了軍心,恐怕州牧大人第一個就拿為兄開刀!”
楚河也是苦笑:“就算益州也反,對秦州來說,怕是沒有什麼意義,難道荊兄覺得秦州能抵擋孟獲大軍?”
荊兄搖了搖頭:“益州若是不反,孟獲要攻下秦州城未必容易。其他州郡,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秦州被孟獲攻陷,只要得到他們的援助,秦州未必不能撐到朝廷大軍到來。”
他長嘆一口氣:“若是益州反了,在秦州和益州之間的州郡,定是人人自危,又豈敢隨意出兵對抗孟獲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