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鄭光尺這個時候都懶得跟他廢話,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們放開我!」
藍玉京掙脫了一下,朝著鄭光尺喊道:
「掌教,你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窮酸書生,敢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鄭光尺臉色鐵青,「這裡是書院!不是你以為的官場。」
「把他拉出去。」
很快人就被拖走了,整個考場清淨了,裴汐站在鄭光尺面前,猶如翠竹般清瘦。
「掌教,你之前答應的事情,該兌現了。」
鄭光尺看著裴汐許久,然後道:「他是才學不夠,但也不能證明你就沒有作弊。」
「掌教這是什麼意思,要反悔?」
裴汐笑容不變,「看來掌教果然沒有好好研讀過《論語》,否則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也不必來激我。」
鄭光尺手中拿著紙條,挨個的對比著字跡。
「或許你的確有些才學,但也未必能夠的上麓山書院的門檻。」
聽到這話,裴汐唇角的笑意隱去了幾分,看著鄭光尺的動作,沒有說話。
很快,鄭光尺便查到了藍玉京身後坐著的考生面前,微眯了一下眼睛。
「站起來。」
男子握緊了手,看上去十分緊張,「掌掌教」
鄭光尺將紙條甩在他面前,「自己解釋一下,這紙條是怎麼回事?」
男子臉色一瞬白了,「掌教,我」
話說了一半,裴汐就看到男子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頓時心中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下一瞬男子便抬手指向了她,「是他要我幫忙傳紙條的。」
裴汐咬了咬下唇,看著鄭光尺審視和冷笑的目光,心中湧上一抹無力,百口莫辯便是如此了。
「掌教,我相信裴熙不會作弊。」
陳嘉言站起身,目光凜然。
「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裴熙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裴汐霍然抬頭,看著陳嘉言,鄭光尺也看了過去。
「這件事與你何關坐下繼續答題。」
陳嘉言不動,「我與裴熙是朋友,這段時間都是我與他同吃同住。」
「他不會是作弊的人,是有人撒謊,請掌教明查。」
男子聞言,頓時有些氣憤,「你是在說我撒謊?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冤枉他?」
「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心中怎麼想的旁人又怎麼會知道?」
陳嘉言面不改色,「或許你就是單純的想要冤枉人,或許你就是和藍玉京狼狽為奸。」
男子臉色漲紅,「你胡說八道!我還說你跟裴熙關係好,包庇他呢!」
鄭光尺沉著臉,「夠了,吳乾,裴熙,你們兩個取消考核資格,永不選錄麓山書院。」
陳嘉言起身,「既然掌教不願意相信裴熙,我也不用繼續考核了。」
裴汐微微蹙眉,「陳嘉言,你別衝動。」
陳嘉言目光堅定,「我答應了你的,就要做到。」
鄭光尺面色微沉,「你是在威脅我?」
「掌教。」
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裴汐和陳嘉言回過頭,男子一襲青衫,竟然是顧常山。
他來這兒做什麼?
顧常山看了眼裴汐,然後快步上前,「掌教,我可以作證,裴熙沒有作弊。」
裴汐和陳嘉言聞言,忍不住對視一眼,而這邊顧常山已經將他之前遇到裴汐和陳嘉言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緊接著,顧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