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笙似乎並不怎麼意外的,可能因為她自己本來也是個會胡作非為的人。
陸領看著外頭刷刷經過的大樹和草地,一團團的烏雲,心想,要是自戀的伍月笙問“你特地跑過來是不是想見我”,他該怎麼回答。可是伍月笙沒問。陸領覺得自己白白煩惱了:“我覺得你今天很和平。”
伍月笙職業使然地挑他措詞:“平和。”
陸領沒聽出來區別,正為開了好幾分鐘還沒什麼變化的風景犯嘀咕:“怎麼還在這片兒?”
伍月笙罵他:“來的時候不看道兒啊?”
陸領糾結著眉毛,很想說來的時候不是這條道,看伍月笙那副輕車熟路的模樣,也沒吱聲。姆指比比窗外:“那河不錯噢。回頭在這邊上蓋間房子。晚上吃完飯了,出來上河邊兒溜狗……地基打高點兒,要不趕上幾場大雨就淹了。”
伍月笙剛說:“家裡好像沒狗可給你溜……”就見他理所當然地把目光投了過來。伍月笙看一眼路況,恐嚇性地瞪回去。
到底也沒瞪住陸領蓄勢待發的一句話:“那不是還有你麼。”
伍月笙心說我還被這二百五給圈進話裡去了,很不服氣,沉默半秒鐘:“去你媽的。”
陸領沒眼力見兒地仍在仰天長笑:“嘴乾淨點兒。”
伍月笙眯眼打量周圍的荒郊野嶺,是處理命案的好環境,萌生了動手幹掉他就地掩埋的念頭。
想不到陸領先動手了,一巴掌攥上方向盤,指著前方吼:“還拐!傻狍子!”
伍月笙怒,踩了剎車摩拳擦掌:“你皮子剌撓是不是……”
陸領此刻才終於相信自己的判斷:“又繞回來了!你看看。”這個路口拐不該拐那個岔道如何如何。
伍月笙聽得迷迷糊糊,降職做了副駕,就看他一頓左打輪右打輪,衝進了市裡。果然還是人家自己地盤自己熟。她在旁邊閒得肚子嘰哩咕嚕響,陸領問:“餓啦?”伍月笙說:“想上廁所。”
陸領嗤道:“憋著 !”眼睛卻搜尋著往外瞄。
伍月笙不安好心地頤指前方車輛:“看著那雅閣沒?親它。”
陸領咧了嘴,傷自尊地拖長音罵她:“滾~”往車窗下瞥了一眼,費解:“哎?我這邊兒上怎麼出白實線了?”
伍月笙看都沒看:“路邊線唄。”
於是陸領就大方地開過去,到路口一看:逆行。氣得他直笑:“我靠!你閉目閤眼地瞎指揮個屁。”
伍月笙也下憤兒:“你開車我開車啊?”四下找探頭未果,乾脆壞心眼地說:“又不是咱倆的車……”
陸領頓時醍醐灌頂一般,不慌不忙地改上正道。
一對兒毛腳司機~五月笙自己想著,不由發笑,陸領問她笑什麼,她指著路旁水泥柱子鋼柵欄:“那是什麼地兒?”
座地戶盡職充當嚮導:“本市著名的東湖公園,始建於1933年。”
伍月笙誇他:“大流氓對本市的園林藝術倒是相當熟悉。”她隨口打岔的話題,也沒多想,卻發現道路兩側的景色掠過速度明顯漸慢,陸領一個硬剎把車停了來。伍月笙低喝:“這兒不讓停車!”禍害人也不帶這樣的。車是她開出來的,一條路上違章兩次,回頭主編髮現了,再查日期,還不得找她對命。
陸領噌地半轉過身:“三五?”在伍月笙疑惑的目光中,飛快將車開到腳踏車道,一路倒著倒回東湖公園大門口,泊至停車區。
伍月笙表揚他:“你好樣的。這一系列動作差不多能把主編今年的分兒都給扣光。”
陸領說:“東湖公園。知道嗎?也是和平區結婚登記處。”
伍月笙不貧了,凝視著公園外牆,上面加掛的幾個木牌匾,陰雲之中依然面相親切。她問:“故意開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