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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陸領悲哀地想,以前他晚上十點不回家,十點過一分,家裡電話準時追過來。不知道哪天開始門禁放寬的,逐漸發展到現在,他死到外邊都沒人管了。

陸領本來晚飯已經吃得飽飽的了,陪伢鎖去吃牛肉麵,看他吃得香,自己也要了一碗,吐嚕嚕地竟然比人家還先吃光。

伢鎖胃不好,吃東西不敢過快,對此場景也是見怪不怪。兀自吃著自己的那碗麵,不時丟給吃飽無事的人一個消食話題,比如:“畫畫前兩天兒請我吃飯來著。”

陸領罵一句,問:“咋不叫我呢?”對,他好像跟她鬧崩了。恍然明白伢鎖的話頭兒是什麼意思了。牙籤撇到一邊,不滿意地問:“她去告我狀了?”

伢鎖白了他一眼,低頭吸麵條。

這個預設讓沒當過壞人的陸領一鼓作氣:“她跟你說我扇她的事兒了?其實是她先扇我的……”

伢鎖這個氣:“你還動起手了!畫畫是個女孩兒。”他本來還以為陸領不會像佟畫形容的那樣,當著她的面兒跟別的女人怎麼怎麼樣,現在一聽,原來還有更嚴重的事。

陸領被吼得一愣愣,驢脾氣又犯了:“叫喚個屁!”

伢鎖放下筷子:“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動手打女生吧。”

陸領承認自己這點做得過份,卻也不敢保證佟畫再犯到他頭上,會不會仍舊武力解決。伢鎖也不要他的保證,只是覺得佟畫這女孩子雖然心眼兒多了點兒,卻是沒幾個壞的。大家好說好散,還都是朋友。至於撕破臉皮嗎?陸領特想說佟畫是給臉不要,剛說了個“她”字,把話又噎回去了。後來他才知道,要是真把這話說了,伢鎖也會跟他撕破臉皮的。而他當時之所以沒說,只是突然想起,說女孩子不要臉,是很不好的行為。

伢鎖見他不做聲,以為他知錯,膽壯了不少,接著說:“畫畫說你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

陸領點頭:“嗯。”想一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要結婚了。”

伢鎖頭痛無比,這樣的對話結果,讓他怎麼跟畫畫交待呢?

陸領斜著眼睛睨視他,想也知道這小子在煩惱什麼,不知怎地感覺很痛快。抱起麵碗把湯也喝了,伸手跟伢鎖藉手機,往家一撥,有人接,手機還給他,結了賬起身回家了。

陸領的婚事是老太太公佈出去的,沒提奉子之事,想著儘快把婚事一辦,小孩兒生下來的日子也就不算太奇怪。陸媽媽本來為獨生子的婚事這樣草率感到有點不是心思,一想也再無他法,只好把恨鐵不成鋼的怨氣撒在陸領身上。可惜她這兒子也不知是性子豁達還是天生遲鈍,對母親注視全無反應,成天還是皺著眉頭過自己的小日子,早出晚歸地不知在忙些什麼。跟老公抱怨,陸子鳴火仍未消,一句“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誰也不行管”,把話堵得死死。陸媽媽又開始擔心起兒子結婚後如何生活的問題。

陸領可不想那麼多,反正有些事他煩了也沒用。到了約好伍月笙和他家人見面的那天,早上起床下樓跑了幾圈回來,追電話過去囑咐伍月笙下班別忘了過來,地址又背了一遍。伍月笙說發我手機上。忽然想起他手機丟了,不耐煩地催著他快買,找起人來也不方便。陸領心裡想的是你打電話找我準沒好事,手機不買也罷了。嘴裡卻說自己看上那款手機現在還太貴:“埋伏給我找他哥們兒買還得四千四。等元旦降到四千了再買。”

伍月笙一聽直急眼:“元旦離現在還有三個多月,你差那幾百塊錢啊?”

陸領耍無賴:“差啊,要不你借我。”

伍月笙靠他一句,抬頭看看陰霾的天:“你現在過來找我,我借你。”她早上到公司,剛打過卡,就被主編派到郊區來,參加一個別墅專案的談話沙龍。十幾人的小活動,市裡隨便哪個茶座水吧的一聊不就好了,偏跑到這狼吃娃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