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飯得一起吃。”
伍月笙摸索著拿起來點菸,吸了一口:“我一會兒過去跟她說一聲。這麼多年就我跟我媽倆人,過年不回去陪她,太不孝道了。再說上次她急忙來了又走,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打電話過去她吱唔唔的說沒事沒事,我還怪惦記的。”
陸領一臉嫌惡:“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噁心?”
伍月笙笑笑,把玩著打火機:“那不說出來,不就憋著噁心自己了嗎?”
陸領默然抽菸,明顯沒心情跟她鬥嘴。
伍月笙瞥著他,看來這人還是要堅持自我噁心。
清早氣氛不和諧,連魚缸裡的小六零也煩燥地遊動,佟畫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來,有一種奇妙的調和作用。雖然也沒什麼好事,陸領還是格外有耐心地應付了她,掛下電話對伍月笙簡單說明:“要跟著回人伢鎖家去過年,家裡不讓去。”
伍月笙掐了煙:“讓去才怪。”冷笑著鑽進被窩:“我就說她家根本不可能同意伢鎖。”
陸領眉毛揪出個尖來:“你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孩子死來奶了。”
伍月笙心想我犯得著說麼,破壞人家感情。佟畫愛跟誰跟誰,不動她家男人就行。
陸領也正頭大著,不願管別人的閒事,但看伍月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教訓:“這怎麼又躺下了。趕緊起來看看去啊,在華聯等著呢。”
伍月笙拉著被角反抗:“人給你打電話,又沒找我。我去幹啥?”
陸領不以為然:“找我還不就是找你!”
伍月笙覺得他這思維很怪異,但是在商場咖啡店裡見到佟畫之後,開始深忖是不是自己有問題。
一見面,佟畫抱住她就開哭,說自己一天也不想在那個勢利的家待著了,哭差不多了才發現對面坐著的不耐煩地點著腳的人,抽嗒嗒地說:“哥你也來了呀。”
陸領居然還很氣憤:“啊,她非讓我跟來。”
伍月笙鬧了個不知所措,瞪眼兒打量這詭異的一對人類。
佟畫可憐兮兮地擤鼻涕說:“正好我跟三五逛街你幫我們拿東西吧。”
陸領很戒備:“你們買多少東西啊還專門領個拿貨的。”拿東西他不怕,不過女人逛街他可不敢奉陪,再看看伍月笙腳下,還是一雙罕見的平底鞋。
好在伍月笙自己也沒什麼興致購物。
佟畫於是很失望:“你們家也不得辦年貨嗎?反正都來了就一起買了唄。”
陸領咳一聲:“我們……回我媽我家過年。”
佟畫仍不死心:“那新衣服總得自己買吧,我今年上班掙錢都不用我媽給我買了。”
陸領笑她:“小孩兒啊?過年還得買新衣服!”
伍月笙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光,抬頭看看陸領:“我給你買件大衣吧?”
陸領迎上她的視線,垂了眼:“啊。”
佟畫竊笑:“真好哄。沒出息的玩意兒。”
陸領惱羞成怒地罵她:“就你有出息!伢鎖子回家過個年,又不是要死了,至於嚎成這樣嗎?有本事回家跟你媽哭,讓她放你走。”
佟畫眼圈又紅了:“我哭了也不讓~~”
伍月笙被重新投懷送抱的軟骨頭氣得直磨牙,狠狠地罵著陸領:“不會說話就憋一會兒吧。”這可好,剛連唬帶嚇給整出人形,他一句話又讓人化成水了。
陸領沒好氣地:“有些人讓去老婆婆家都不同意呢,你這還因為去不成要死要活的。”
伍月笙欣賞地睨著他:“唉呀,還學會指雞罵狗了。”推佟畫站起來:“你也別咧咧沒完了。哥不是白認的,待會兒讓他給你壓腰錢買衣服。”
佟畫大樂,抹著眼淚拽起伍月笙開路。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