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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啊!

陸領一拳送出去,硬生生在她鼻尖前停下。

伍月笙嘻嘻一笑,湊近兩公分在他手指關節上親了下,吮然有聲:“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算你小子命不該絕。頗為遺憾地將武器掩進寬敞的袖子,大步走回寫字樓。幹活兒去嘍。

這是什麼?陸領愕然地盯著自己被非禮的拳頭,噌地滿臉通紅。

伍月笙這一上午別提多快樂了,眼角眉梢全是悅色,歡喜得惹人懷疑。陸領那個頭大的模樣,成為伍月笙補血養顏的秘方,被她快速吸收消化,容光煥發。

快午休的時候被派去參加一個地產年會,吳以添抱歉地告訴她,公司的車都沒在,只能自己搭車。伍月笙面帶微笑,雙手從主編手裡接過請帖,彎腰行禮:“支援公共交通,創造祖國藍天。走了。拜拜~”幾乎是踩著舞步出門的。

吳以添石化了半個多小時。

坐了二十幾站地公車,抵達年會舉辦的酒店,伍月笙恢復表面正常。還是不能想早上發生那一幕,想起來就抽風。這人來人往都是半熟臉,不能給人留下奇怪印象。工作是認真嚴肅的事情,儘管這工作本身並沒什麼可擁護的。

媒體,叫著好聽,誰不知道這種年代,不過是商業的填房而已。

豪華的主題背板下面,一個地產商在講話:“……有一個突飛的猛進……”

伍月笙在媒體區裝模做樣地記錄,沒有翻白眼,還告訴自己要欽佩人家:中國話讓他說成這樣多牛逼!身邊一個小記者道行卻不夠,輕輕笑出聲來。伍月笙扭頭,鉛筆壓在唇上:“噓——”

千人宴客廳的大門無聲無息開啟,逆著光,進來的那道人影,好久不見。

卻一直沒忘。像腕上的血蝙蝠,即使淡了,總還是存在的。

因為它的形成非常疼。

小記者拾起鉛筆還給伍月笙:“那個是三號港灣新來的副總,接賀吉明位置的。我上週和我們主編去採過他。”

戴著工作牌的主辦人員迎上去:“李總,您來了。快請前排就坐。”

“路上有點堵車,不好意思。”那聲音和從前比多了很多人情味。

依舊是伍月笙最愛聽的那種。

第十六章

四年沒見,李述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他在會上的發言很模式化,先是感謝,再來一些年度業界概況,最後祝年會成功。中規中矩,不需要多麼精彩,同樣可得掌聲一片。

無論是穿奶奶做的圍裙,還是光鮮亮麗的西裝,李述還是李述,隱隱有那麼些許藝術氣質。伍月笙在下邊好認真地看他。他頭髮短了許多,髮質非常好,在現場追光下,同眼睛一樣熠熠生輝。記得以前伍月笙勸他留長髮,李述就當真留過了肩膀,結果原本身材就太過纖細的他,在與程元元在門口對話的時候,體驗到了伍月笙的遭遇。但李述明顯不如伍月笙的道行深,沒兩次就在那些淫穢的目光中退卻了。

男人真是狠心,那一尺頭髮也留了兩年,居然說剪就剪了。

一點都不懷念嗎?

就像她再覺得長髮累贅,真說到剪短也還是下不了決心呢。

李述講完話,又替專案領了個獎牌,便匆匆離開會場。在酒店大堂看見一個頭發很黑很長的女孩子,懶洋洋地倚著柱子看著他。嘴角似有若無含著笑,盤著手,右腳在地面上打拍子,很隨性,很散漫,很沒氣質。

李述吃了一驚:“五月。”聲音之大,把身邊的助理嚇得直縮肩。

伍月笙站直了,微笑地看李述走近。

一步趕兩步,最後幾乎是用跑的。到她面前,不知是動作激烈還是心情激動,竟聽得見他的呼吸聲。

伍月笙眯著眼,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還扯扯褲腿瞧皮鞋,咂咂嘴:“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