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後來伍月笙才知道他是遇到更頭疼的事,根本顧不過來訓她。
那是在幾天之後,陸領突然問起老吳那廝忙什麼玩起失蹤來了。伍月笙也是見天難尋著人影,說不出問道,隱約覺得跟電視部的一個重點專案有關。陸領不管三七十一,連追幾個電話把他叫到埋伏酒吧來。
埋伏對於給蘇亮做嫁衣這事兒,氣憤自然是不難想像的,他要想報復,多的是手段,但若想挽回沒丟到家的面子,就只有一種。歷練遠比他那張老臉更滄桑的埋伏,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面子,目前已恢復了酒吧一條街大流氓和情場游擊戰士的雙重身份。見到吳以添,還能大聲嚎氣地調侃對方的憂鬱:“咋咋了哥們兒,你媳婦兒也……跟人跑啦?”
吳以添氣得,又不能說太難聽的話:“不想點兒好事。”
陸領很支援埋伏:“你這臉色兒讓人想好事兒太難了。”
吳以添往沙發上一靠:“再難還有我現在難?三五知道吧?就是外斯坦小鎮那模特的事兒。”
伍月笙茫然。
與她職責無關,吳以添也沒怪她不關注,呷著酒抱怨:“給他們拍廣告片要找一個模特。都找好幾個了,開發商都不滿意……”
伍月笙打斷他:“那片子還沒找到人拍吶?鄭總不說月底年會兒上當成果放嗎?”
吳以添苦著臉:“你就別刺激我了。要不我急得啥呢?”
埋伏隻手搭在吧檯:“咳!我,當多大事兒。大活人的,還不哪兒都能劃、劃攏。”
伍月笙也不明白他怎麼難成這樣:“就是,埋伏一晚上睡仨模特兒,早上隨便讓你領走一個不就得了。”
埋伏謙虛地笑:“慎重,慎重。”偏還極其暖昧地搖擺肥腰。
吳以添抬手就給斃掉了:“人家要用男的。模特公司從頭翻到尾,也找了幾個試鏡,根本樣帶拿過去甲方一看就不行。”
伍月笙撇撇嘴:“他們想找多大的萬兒啊?”
“萬兒不萬兒的還不是問題。你不也知道那專案嗎?一個使館區的精品公寓。”吳以添也不覺得甲方要求苛刻,確實是那些模特兒基本上都各大藝校兼職的,沒那經歷,演不出來成功人士的眼神兒。連職業演員他都託人找了,不是那個調,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把人叫來了,自己卻在一邊玩骰盅的陸領,關鍵時刻才吱聲:“使館區啊,找外國人拍唄。”
吳以添也不是沒這根筋:“你當滿大街都是外國人給你拍廣告片吶?”
陸領一個高難度挑戰動作,晃丟了全部骰子,沒得玩了,轉過來加入他們聊天:“外國人啊?找喬喜龍唄。先是模特,後來自己開造型公司……”瞅著伍月笙,有話要說,又沒說。
伍月笙替他補全,免得憋死:“除了想泡我,其它都成功了。”
陸領訕笑。
搬家之後陸領和喬喜龍仍有往來賬,伍月笙對此頗有微詞,原話是:“沒勾搭成我,倒把你釣去了。”陸領帶有些詭異的厚道,堅持要跟人交待一下說他們搬走了,不要彪的呵繼續往視窗塞玫瑰花,再被當成踩盤子標點兒的給逮起來。結果陸領的擔心還是來得太晚了,喬喜龍回老家待了一陣子,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敲伍月笙家窗戶,送她法國原產的葡萄酒……然後就被新搬來的女孩兒給纏上了。陸領狠狠落井下石:“讓你跟老子稱兄道弟的還想撬行,活該!”罵歸罵,他推薦埋伏出手為喬喜龍解圍,喬喜龍也賣個順水人情替吳以添拍廣告片,吳以添回頭腐敗一條龍答謝大家。
變成皆大歡喜的一件往事。
以前伍月笙看到陸領湊局打麻將一樣把東南西北不相干的人往一塊兒圈攏,覺得無聊,後來是沉思,再後來匪夷所思,於是只能看著東北大地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