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客廳接電話。
“不是許應你這一天一夜人呢?我給你發微信你怎麼不回我呢,電話也不接,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這個電話你再不接我就要報警了!”
電話一接通,徐寧哀怨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噼裡啪啦好似放鞭炮,“你那到底是智慧手機還是小靈通啊?你要實在不愛用手機你就給它捐了呢,也給人手機一條活路,咱以後都寫信聯絡得了唄。”
這人一向情緒起伏大,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這麼多年許應時不時就失聯不見人的情況,養成了徐寧既毒舌又愛陰陽怪氣的說話風格。
許應熟練地把手機挪遠,等他發洩完情緒才挪回來,平靜地開口:“抱歉,有點事一直沒看手機,怎麼了?”
徐寧:“……”
他就知道是這樣,每次都是他一番無能狂怒後再被許應穩定到可怕的情緒帶的瞬間冷靜下來。
然而冷靜下來後的徐寧就有點心虛了,音量立刻變低很多,“就是咖啡館的事,你打完錢都不關心一下情況嗎?”
許應聽他語氣有點虛,就問:“到哪一步了?”
“起步就白費。”徐寧咳了一聲說:“我這幾天認真研究了一下,這咖啡可太複雜了,品種多做法又講究,不是短時間能學會的,我這腦容量實在不夠。而且工廠也不好聯絡,路不好開。所以我打算改開小酒屋,我對酒還是比較瞭解的,你怎麼想?”
開什麼店許應倒是無所謂,他給徐寧打的那十萬只是出於友情投資而已,但他有點疑惑,“那你不是又要熬夜了嗎?”
“不會,我開那種賣成品酒的小酒屋,雞尾酒洋酒什麼的,白天營業晚上關門,不影響休息。”徐寧解釋。
許應聽完覺得這種酒屋好像沒什麼利潤可以賺。
徐寧也知道,他說:“當然利潤肯定是要低一些了,但起碼有個正經的店能先經營著。你說我開了那麼多年酒吧,我對酒的瞭解,比你瞭解我都多,而且酒廠那邊我也都熟悉,人脈關係都在一條路子上,風險低一些,也方便。”
許應想了想說:“也行,按你想法辦吧。”
反正不管徐寧開什麼店,他都懶得參與管理,只負責出錢和收分紅。而且他知道徐寧做生意不是衝動的人,起碼還會先去了解咖啡的行情再做考慮,不會盲目自信。
許應正舉著手機,看到傅朝年從衣帽間裡出來。但對方看到他在打電話就沒有走過來,而是懶散地靠在牆上對他晃了晃手。
許應頓了頓,對著手機那邊低聲補了一句:“別賠就行。”
畢竟他馬上就不是一個人生活了,就算不掙錢也不能賠本。
“小瞧我呢,賣咖啡我不行,賣酒我還能不行嗎?”徐寧開了句玩笑,“不過我這邊就用不了你十萬了,我退你一半,你股份不變。”
許應說不用,“你直接提我股份佔比吧。”
“那也行。”徐寧說:“那等我先選址,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兒實地考察一下?”
許應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