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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能、也許、大概,可以算是一種任人擺弄的狀態。

就是好像心裡有一個聲音很小聲地對他惡魔低語:這個男人都睡死了,你偷偷乾點什麼壞事也沒關係,反正被發現的機率無限趨近於零。

這種心態怎麼說……有點像一個看似淡漠含蓄實際卻隱藏好色屬性的人在控制不住想耍流氓之前的自我暗示。

嗯,就是許應自己。

這下不久前在車上沒有心思欣賞的美景,這會兒全都連本帶利地補了回來。

而且剛剛解釦子的時候許應的手指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傅朝年的身體,那種若即若離一觸即分的感覺就彷彿催化劑一般,叫囂著想要觸碰更多。

許應垂眼看著傅朝年,抿唇忍了忍,一個沒忍住,伸出手指地在傅朝年胸肌上戳了一下,又一下。

從生理學常識的角度上來說,沒有繃緊用力的肌肉本來就會有一點內硬外軟,許應親眼看著被他手指戳到的地方先陷進去再回彈……他無意識地嘴角上揚,然後又是一個沒忍住,整隻手直接在傅朝年的胸肌和腹肌上分別按了幾下。

這樣連續輕輕地按,其實和摸也沒差別,他的手心緊貼著傅朝年的身體移動,從胸口到小腹。許應腦海裡控制不住地想:傅律師的身材真好,而且還不僅是好看。

即使是這樣,閉眼躺著的傅律師也沒有半點察覺,但家裡的貓崽子似乎很好奇他的親爸在做什麼,三兩下就跳到了傅朝年腿上,還“喵”了一聲。

這一聲“喵”可不得了,成功地把許應險些丟掉的魂給叫了回來。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許應好像被針扎似的縮回那隻耍流氓的手,心臟砰砰直跳。

他把貓抱拎起來丟到地毯上,然後指著貓崽子讓它不準再到沙發上。

踢踢委屈地喵了一聲,獨自落寞地轉身上樓了。

許應坐在沙發上醒了醒神,閉眼深吸一口氣,用溼毛巾快速幫傅朝年擦身體。

這一回他心智堅定,視線始終盯著茶几上的空碗,沒有再被美色迷惑。

突然,他抓著毛巾的手被一隻溫熱寬大的手掌用力按住。

“許老師……”耳邊傳來男人含糊而沙啞的聲音。

許應心臟驟停,被按住的那隻手一下都不敢動,屏住呼吸,僵硬地轉過了頭。

這一秒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

只見傅朝年眼睛閉著,人並沒有醒。他只像是被打擾到了睡眠似的,半夢半醒間憑藉本能按住了那隻在他身體上四處作怪的手。

許應緩慢而綿長地鬆了一口氣,心跳再度恢復跳動。他左手按著心口緩了幾秒,才從方才的驚嚇中平復過來。

幸好沒被發現。

這回許應不再敢耽誤一丁點,速戰速決給傅朝年擦乾,然後把毯子往這人身上一蓋,扭頭跑去樓上。

他要洗個澡冷靜冷靜。

……

在一片蒸騰的熱氣水霧中,許應半仰起頭任由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削瘦卻並不單薄的身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水聲淅瀝,他的思緒跟著霧氣發散。

其實今天,許應心裡一直都暗暗地覺得傅律師既然提出了同居,白天的言語間還一副進攻性很強的樣子,那麼今晚作為他們新婚第一夜,他和傅律師或許多多少少都會不可避免地會發生點什麼。

許應雖然一個人睡了三十一年,從來沒有過男人,但他也不會刻意地迴避性關係。

而且毫無疑問傅律師也完全不是那種會柏拉圖的人。

所以,如果兩個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總不至於是蓋棉被純聊天,相安無事地從黑夜到天明。

要麼擁抱要麼接吻要麼……許應往後抓了把溼漉漉的頭髮,沒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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