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時,趙臨淵已經讓人把馬都控制住了,他笑著看那人渾身溼透的樣子,“這位公子,你看你渾身都溼透了,這樣可如何是好?”
那人立馬半跪下,向著趙臨淵拱手,“謝聖上關心。聖上有所不知,這桑荃遇水便可解其藥性。”
“桑荃?”趙臨淵嘆了口氣搖搖頭,“你可有聞到,你身上的香味濃郁了起來?”
那人一下子慌了神,抬起手來仔細地嗅了嗅。
“苻留生,你給他講講吧。”
“留生遵旨。”苻留生向著趙臨淵拱手,便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這味香叫做寡蕙,其味寡淡清香,遇水卻會變得濃郁非常。再者,寡蕙極受動物厭惡,我們每個人身上沾染地少,所以對香料並不是很瞭解的人難以察覺,但是動物的嗅覺比人類更靈敏,所以剛才不止是馬匹,就連天上的鳥兒也全飛走了。”
凌雪看似懂非懂地點了頭,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公子你並不懂香。”
她也並不準備繼續說下去,在場之人卻都明白了過來。
既然這人不懂香,那他又為何如此瞭解桑荃。答案只有一個。
那人立刻向著趙臨淵磕頭,“聖上饒命,求聖上開恩。”
趙臨淵看了一眼凌雪看,“你說怎麼處置。”
“我倒是無所謂。”凌雪看攤攤手,“恐怕他不是為了對付我,而是為了陷害你親戚。”
凌雪看知道,如果目標真的是自己的話,犯不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畢竟環節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
趙臨淵瞭然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了苻留生,“苻留生,你認為,此人該當何罪?”
“回聖上,此人欺君犯上,罪大惡極,理應斬首示眾。”
凌雪看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就像是聽到要殺的是自己一樣,趕緊扯扯趙臨淵的衣袖,小聲道,“太過了。”
“太過了?”
趙臨淵沒聽太清楚,便向她重複了一次確認她的話。
苻留生立即跪了下來,拱手道,“皇上聖明。”
他這一跪,便讓所有人都將這句疑問句聽成了肯定句。
賽程完後,凌雪看又見到了苻留生,她本身對他沒多大的好感於是準備就當是沒看到,繞著路走。但苻留生卻主動與她打起招呼。
“凌公子。”
凌雪看眼看這下子沒法躲了,只好勉強地堆了一臉假笑,“哎呀,留生君啦,好巧啊。”
“不巧,我是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
凌雪看輕嘖了一聲,心想這人真不會說話,哪有直接說等了很久的,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失禮。
“留生此來是想向凌公子道歉的,留生收回那日所說,怕凌公子會給醇王府丟臉的話。凌公子的謀略與心術,皆讓留生佩服不已。”
凌雪看愣了一下,她也不知苻留生何時說過這種話,但見這人能擺正態度這樣子道歉並認可她,也不失為君子作風。
“留生君客氣了。”凌雪看盡量表現出榮辱不驚的淡然模樣,很快又想到了反誇回去的詞,“留生君今日所表現出的心胸也令人敬畏。”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專業記者,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苻留生方才那番罪大惡極、斬首示眾之類的話不過是為了堵住一些好事之人的口舌,爭取到趙臨淵一個極短的猶豫時間,然後再借由趙臨淵的猶豫將不殺坐實。
“非也,救他的是凌公子你,並非我苻留生。”苻留生自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他與我相爭多年,若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