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了狼山宗的來歷,已經孫深意對當年白蓮教所作所為的懺悔。想必是孫深意擔心她萬一身隕在江湖,這段故事無人知道,才特意寫下來藏在木盒之中。
那文中最後寫道:“餘原本是想將聖蓮令毀去,或者拋之黃河大海之中,讓它永不再現人世,但終究不忍。水能覆舟,亦可載舟,唯一心之所用而已。況且相傳聖蓮令中藏有白蓮教千百年來的傳承,白蓮或者有罪,但傳承無過,餘亦不能讓其毀於餘手。希望後人妥善用之。”
陳長青嘆息了一聲,又翻出一張白紙,紙張很新,在一疊發黃的紙張中十分顯眼。紙上只寫了幾行字:“二弟子孫行友忠貞淳厚,餘如有意外,狼山宗掌門之位傳於孫行友。孫深意字。”上面蓋有掌門的印鑑。
陳長青神色大變,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然是孫深意的筆跡,印鑑也真的。
斜眼看了一下孫方簡,陳長青緩緩將那張紙上的話念了出來。
“不可能!”孫方簡大聲道,“這是假的,這都是公孫無憂偽造出來騙大家的。大家不可相信。”
陳長青冷哼了一聲,將那張寫有孫深意遺命的紙張交給周圍幾位長老驗看,並宣告,任何人意圖損毀,等同叛門。
“是真的!”所有的長老一致認定,即便孫方簡的那幾位心腹親信也無言以駁。
“孫方簡,你還有什麼話說?”陳長青逼視著孫方簡。
“這,就算這木盒中的東西都是真的,也不代表師父並沒有傳位給我。傳位給我的遺命,各位長老同樣都驗證過,雖是紫鵑代錄,但也有師父的簽名,蓋有師父掌門印鑑,並按有師父指紋。或許,師父在臨終之前改變了主意,臨時決定將掌門之位傳給我。”孫方簡狡辯道。
陳長青不理孫方簡,又從木盒中取出幾封書信,喝道:“孫方簡,這幾封書信,信封上的筆跡的確是你的筆跡,哼哼,上呈耶律大將軍,孫方簡,需要老夫把信中的內容讀出來麼?”
“讀,當然要讀,我要看看,他們究竟是怎樣構陷於我的。”孫方簡大聲叫道,神色激動。
陳長青輕嘆一聲,從其中一封書信中抽出幾張信紙,草草掃了兩眼,開是朗讀:“……十八日,定州將有糧餉兩萬擔入城,護衛不過百名定州兵丁,將軍可斟酌……”
剛讀到這裡,忽然人影一閃,只見孫方簡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匕首,趁著眾人不注意縱身向陳長青襲擊過來。顯然,他想挾持大長老陳長青,逃出狼山堡。
陳長青在狼山宗威望雖高,資歷也老,但是武功卻是不如孫方簡,孫方簡實力達到二流頂尖,只差一步便可踏入一流宗師境界,在如今的狼山宗武功實力算是高的,突然發難,他倒是有七成把握能夠拿住陳長青。
當然,前提是李風雲、公孫無憂不出手相助陳長青。
可是,李風雲又豈是那麼守規矩之人?他早料到孫方簡絕不會坐以待斃,時時都戒備著,孫方簡一動,他也動了,只見烏光一閃,孫方簡一聲慘叫,一條右臂被李風雲用宵練寶刀一刀給斬落下來。
沒有殺孫方簡,只因李風雲還不想擔起這個惡名。
孫方簡身受重傷,無力再進攻。
強忍著疼痛,孫方簡遙指著李風雲喝道:“你,你你不守信用,你說過,不干預我狼山宗的事。”
李風雲一抖手中的宵練寶刀,將刀上殘留的血跡震散,收於刀囊之中,搖了搖手指,道:“孫方簡,你如今已經不是狼山宗的掌門,你說了不算,陳大長老說了才算,他若說我這一刀不合規矩,我李風雲願意當面向狼山宗請罪。”
李風雲救了陳長青,陳長青又怎會不識好歹說出這等話來?朝李風雲拱手錶示謝意後,陳長青對肖元慶道:“肖長老,麻煩你立刻出去把新任掌門請來。”
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