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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來!”

阮秀雲心口怦怦的跳,哪裡肯再與周老二扯上半點兒關係,趕緊顫著嗓子叱道:“二爺莫要胡說!當初可是老太太親口答應了讓你做這差使,幾時又怪了我?那捐贈的款項一筆都沒過到我手上,我如何能知曉各中細節!”

好個淫婦,怕不就是你存心給爺挖了個墳!

周文謹憤恨地啐著阮秀雲:“大嫂說得輕巧!分明是你當夜與那淫僧媾和,被我親眼撞見,你苦於不知如何報復,便給我生生挖了這麼大個陷阱!如今誑我貪了銀子花銷,進了牢獄,你卻安逸了!呸,二爺我翻了船,你也別想好過!”

他自小被母親寵著,即便是當年強淫了步家的姨奶奶韓瑜兒,老太太亦只怪那戲子骯髒勾引,從未責罵過他半句,此刻自是把什麼責任都往外推個乾淨,想了想,又哭道:“親孃喂,你快入宮去求求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只怪兒一時糊塗,被這些個賤人迷了心竅……哦,那些銀錢也盡是被外頭的賤婦花去,兒幾時落得個什麼好處?娘要救我,孩兒好生冤枉!”

老太太只是抹著眼淚,怪起大兒媳婦:“這黑心的婦人,喪門的災星,一家子都被你害了!”

“蠢婦,你看看你幹得都是些什麼好事!”周文淵掙開官差的束縛,憤憤地叱向阮秀雲。

那門外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跟著衙門的官差一同湧進來的。周文淵一輩子行事光明磊落,又極好面子,幾時被人如此揭穿綠帽?氣得只是恨著阮秀雲,一輩子只專心對她,末了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周少銘大步走進院子,周玉兒趕緊抹著眼淚顛顛迎了上去:“嗚哇——,大哥,你快去救救我爹爹!”

她與妹妹自小錦衣玉食,在人前只是高貴,幾時見過如此可怖場景,此刻可不見平日裡半分膽大,兩隻眼睛早已經腫成了桃子。

“怎麼回事?”周少銘撫了撫周玉兒凌亂的髮梢,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支吾著不知從何作答。

府衙大人錢元寶見狀,便挺著大肚子走了過來,五六十歲的年紀,因長年玩弄男倌女色,看上去滿面紅光,很是油膩。對著周少銘微一躬身:“周將軍見諒則個,本官也是秉公辦事。這事兒如今滿京城裡都知道,那罪證俱在,百姓們亦虎視眈眈,實在偏袒不得。”

因曉得這錢元寶乃是四王爺的黨派,多說反而無益,周少銘便拱手回施了個禮:“錢大人只管按規矩行事。只是不知那空缺的數額到底多少,竟這樣忽然的封府拿人?”

“單看那送來的賬本,至少二三十萬兩不下。本官念周將軍一場交情,不妨透露一句……太皇太后晨間大發雷霆,只說是憑白抬愛了周家。周將軍最好能將那髒銀交還出來,儘快將其補上,興許那末了的結局還能好說一些。”錢元寶咧了咧嘴角,一臉的橫肉顫抖。

送去的竟是賬本麼?為何偏偏將其送給對立的京府衙門……

想到小院朦朧光影下,阿珂忽明忽暗的淺淡笑容,周少銘清雋眉峰不由凝起,好似有什麼迅速從腦海中掠過,仔細一想,卻又抓它不住。

便轉頭看向周文謹。

周文謹卻不敢與侄兒對視,眼神躲閃著,只是咬著嘴唇怒叱:“呸!老子撐死就給女人花去了一丟丟,幾時能有恁多的二十多萬兩?怕是他們步家也貪了不少,竟然全坐到老子的頭上!”

錢元寶吸了吸鼻子,一臉訕笑:“步大人多少年為官清廉,何況賬面上全是二爺您走的賬,沒有證據實在不好憑空誣陷。”

大門外幾名官兵走了進來:“回稟大人,那婦人已經帶著東西逃跑了,只在院中拾了一些遺落的小物!”說著將手中髒物遞了過來。

錢元寶命人接過,卻原來是一柄扇子、幾件貼身小兜,還有若干還不及吸去的“紅顏”。那扇子乃是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