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劼看了她一眼,又看她身後的潭橋。
鳳薔撫摸著小腹,微笑道:“國主,您為國連年奔波,妾不忍您繼續風刀霜劍,想留您休息幾年。”
“哦?”成思劼也笑。
鳳薔看著潭橋,“之後幾年,妾與您的孩子登上國主之位,您就可以徹底歇著啦。”
“孤的孩子?”成思劼仍是笑著。
“可不是國主的孩子麼?妾與您成親多年,終於有了骨肉,新元國後繼有人了,真是天之幸事。”
成思劼已經徹底明白了,他挑了挑眉,看向始終沉默的潭橋,“譚丞相,你怎麼看?”
潭橋沉聲道:“大夫人所言甚是,請國主放心,臣會輔佐幼主,將幼主培養成一代聖君。”
成思劼道:“那孤真是要多謝你了,譚丞相。”
鳳薔輕笑一聲,向後招招手,“還不清國主下去休息?國主舟車勞頓,想必是累極了,把之前我住的宮殿收拾出來,請國主住進去。”
內侍欠身道:“是,大夫人。”
一群侍衛走上前來,成思劼負手而立,“孤自己走。”
鳳薔美目盈盈地笑看他,成思劼一甩摺扇,跟著侍衛離開。
鳳薔伸手覆在身後站著的潭橋身上,笑道:“一切皆在你我掌控之中。”潭橋一句話,那些漢人官員就會服服帖帖的,同時兩人已經想辦法把王宮控制住了——成思劼多年在外,對人的控制已經不行了。
潭橋道:“國主在外有數不清的探子,那些人只聽命於他,連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
鳳薔絲毫不在意道:“就連軍隊都在我們手裡!幾個探子算什麼,他們若是不願意繼續忠心,不要了就是。”
潭橋心中始終有些憂慮,鳳薔一直盯著的是新元國這片地方的權利,可是成思劼惦念的是天下疆土,潭橋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對的,可是鳳薔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若是成思劼先發制人,他們兩個都沒有活路,所以,只能鋌而走險,日後成家國主,卻是他譚家血脈!
又是一日,查何聽聞國主授命潭橋暫代國事,氣得牙根癢,齊雲若想了想,道:“起碼我們是確定敵人是誰了?除了那些反對戚族人的,還有哪些是潭橋政敵?”
查何沉吟片刻,卻說不出來,潭橋的名聲太好了,連國主都那麼相信他。
“朝中官員,總有人明白你們國主一直遊走在羌族和大康之間,耗費多年心力,”齊雲若表情淡淡的,“若是潭橋朝令夕改,也許會引起人們注意。”
“他會朝令夕改?”
齊雲若側側頭道,“比如,據我觀察,成國主想消耗大康和羌族兩地兵力,我猜測他志在羌族更多,是麼?”
查何臉色不鬱的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國主不是更喜歡大康的疆土?”
齊雲若直接道:“他要是有那本事,就不會一直藏在羌族人後面了。”
查何臉色難看,齊雲若卻繼續道:“有些事情,成國主這樣想,這樣做,可是譚氏篡權,我猜他們會求安穩,而不是繼續行走在刀尖上。。。。。。這就是朝令夕改!”
查何拊掌道:“我明白了,他們剛篡權,首先要穩定國內局勢,不敢立刻對外行事,他們常年在新元國,也不懂羌族中哪些是國主有意交往的,一味固步自封,就會引起忠於國主的人不滿!”
☆、第40章 所謂理事
袁飛羽等人一進宮就被下了武器,關在另一處,成思劼在之前關押鳳薔的宮室中,老神在在,一國之君變為階下囚,他看起來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戚族婢女送來飯食,成思劼還微笑道謝。
此時,查何正帶著成思劼幾個侍衛,浩浩蕩蕩騎馬去了老臣上官堯家中,在門外朗聲喊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