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捱著。
齊雲若無奈之下仔細回憶自己所為,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小心抬眼瞥了一眼,正看見李琛俯首看他,於是慌亂低下頭。
“你是誰?”
齊雲若愣愣的,又抬起頭來,眼前的男人正值弱冠之年,劍眉星目,鼻樑高挺,正在認真地看著他,齊雲若忽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自小在李琛身邊伺候的綠軒遞過來一杯茶,道:“這是王妃娘娘家裡的小少爺。”
李琛點點頭,道:“出去吧,別驚擾了王妃。”
一行人輕手輕腳地跟在李琛身後,流蘇皺眉拉了齊雲若一把,齊雲若才站起來跟著,流白流蘇兩個等著伺候齊霓裙起身。
李琛在屏風外榻上坐了,齊雲若仍舊跪在他身前,李琛洗了臉,綠軒又把裝著刷牙用的齒木、鹽罐和漱口水的托盤給齊雲若,齊雲若手臂一直高高舉著,沒一會兒手就酸了,李琛擦乾淨手後,又看了他一眼。
李琛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人是誰,昨日一瞥,隔著十幾丈,一群僕婦簇擁著的少年,實在是太顯眼。媵人若是女子,因為多是主婦的妹妹或是侄女,日後自然可以抬為妾或是成為側室主子,王侯之家也常有男子陪嫁,男子不能生育,家人多是給嫁女多個幫手,男子一般都是沒有名分的,而且這樣的男人,不說前途盡毀,也只有少數幾個實在是得有權勢的主人喜歡,可以外放謀個官官,不過從男孌起家的人,很難得到人真正敬重,在官場上也是度日艱難。
李琛有些奇怪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他不該成為那樣的人。
李琛府裡已有一個季桓,是隨著季妃“客居”在王府的,為人溫潤有禮,李琛原本想著,再過些時日,將他送出去,置辦些產業,也不算虧待這幾年的時光。
“王爺,王妃起了。”
齊雲若站起來拍拍膝蓋,站到一邊去了,齊霓裙一刻後才款款地出來,比起昨天齊雲若所見,她一夜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昨天戴著碩大的鳳冠,倒顯得臉秀美精緻,正品王妃的繡衣越繁複厚重,越顯得她有著少女的稚氣,今日她仔細盤了隨雲髻,插了一根長簪,流下來不等高的三掛小珍珠,少女的稚氣換成了少婦的溫柔,李琛親自扶她坐下,之後一干侍女行禮道:“請王妃安。”
齊雲若的聲音混雜在幾個女聲中,有些不顯眼。
齊雲若一直等著他們吃完飯,一起進宮謝恩,拜見長輩,自己被流蘇推著回屋子。剛進門流蘇就道:“今早上是怎麼回事?”
齊雲若茫然道:“我不知道。”
流蘇坐下來,總覺得王爺看三少爺的眼神不對勁,她想了想,道:“先不管了,先是要大小姐在王府裡能站住腳才行,三少爺看著王爺的眼色些。”流蘇和流白幾個都是趙氏花了好幾年功夫培養起來的,府裡還有三個流裳、流月和流桂,流白四個是頂尖的,相貌卻不是最好的,流蘇年紀最小,身份最低,其他的都是跟著夫人小姐見過很多世面的一等丫頭,流蘇因而有些銳氣,總想能顯出自己來,她對趙氏有的是忠心,對大小姐也有忠心,對齊雲若卻冷冷的,她覺得自己能利用的起來這個三少爺,利用的好了,自己的好處也就出來了。
齊雲若所有的家當都在一個馬車上,除了流蘇和青兒兩個人,他還有兩個不大的箱子,小箱子裡是他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大箱子裡是他在伯府貼身的衣物或是心愛的小擺件。齊雲若總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個院子裡呆太久,因此不願意早早的把東西收拾出來。
他的兩間屋子是通著的,並不算小了,青兒今天被高公公領到外院去了,這裡只有他和流蘇及兩個王府的丫頭,他現在有功夫找這兩個小丫頭說話了。
兩個女孩子都梳著雙丫頭,看起來都是十一二歲,兩個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