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可要多體恤季妃姐姐。”
季妃笑而不語,其餘庶妃中,只有李庶妃一個因為生了女兒受王爺看中,其它人雖是宮中所賜,身份卻不高,在上面人爭鋒的時候從不言聲,坐在下首的盈侍妾看到了機會,站起來福身道:“韋側妃說的有道理,奴雖不懂事,卻也知道不管是大家還是小宅,操持內事的都應該是主母,以往王府中以季側妃為尊,如今王爺迎娶王妃娘娘也有一個月了,該是擔起這個職責來的時候了。”
李庶妃立刻跟著道:“盈妹妹說得對,奴也是這個意思。”
季側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她慢慢道:“妾知道兩位妹妹的意思,不過妾掌家是王爺所託,貿然把權柄給王妃娘娘,妾實在是怕辜負了王爺的心意。”
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齊霓裙臉若冰霜地摔了一個前朝白瓷小花瓶,流白跪在地上收拾,宋嬤嬤也一臉怒氣道:“季妃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故意給娘娘找不痛快呢。”
齊霓裙合目思忖,良久才道:“去找程嬤嬤來。”
“哎。”
季妃扶著貼身侍婢裴兒的手,不緊不慢地走著,韋妃皮笑肉不笑地在一邊道:“姐姐好大的威風。”
季妃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韋妃扶了扶自己的雙蝶垂珠步搖,朝後面看了一眼,“盈侍妾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心裡原來藏著東西呢。”
季妃淡淡道:“她從宮裡伺候王爺的情分,就是我也比不得。”
回了霜秋院,裴兒小心問道:“主子何苦去出這個風頭,惹王妃忌憚?”
季妃看了她一眼,不著情緒道:“管家權我遲早是要交的,我為王爺操持了三年,一朝正室進門,我就得把我費了三年心血的東西交出去。。。。。。我就是不甘心!”
裴兒跪下來給季妃捶著腿,一句話不敢說。
季妃冷笑一聲:“側妃,側妃娘娘,不過就是個妾室。”
季桓知道嫡妹所為後,面色並不好,這在齊雲若來找他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齊雲若不解道:“季哥哥有哪裡不舒服麼?”
季桓輕嘆一聲,問道:“王妃娘娘這幾日如何?”
齊雲若低下頭道:“我不知道。”
季桓也不強求,他擔心嫡妹所為惹惱了王爺,他對季妃本來就有幾分不喜,但到底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早上的事情,齊雲若也聽流蘇說了幾嘴,好奇道:“哥哥的月例銀子是多少?”
季桓知道齊雲若心性單純,沒有別的意思,大方道:“月例是三十兩,不過我若有用,可以去外庫房找人隨意拿的。”
齊雲若低下頭把玩著季桓的貔貅鎮紙,細聲道:“我沒有銀子。”
季桓有些吃驚,“沒有?”
齊雲若點點頭,神情落寞道:“在伯府的時候,嬤嬤看著我的時候每個月有五兩銀子,後來嬤嬤走了,銀子也沒了。”
季桓料想是有人看不上這個主子,陽奉陰違了,他坐在齊雲若身邊,撫摸了一下他柔軟的頭髮。
“五兩銀子不經用的,買本書就沒了,我一年也攢不下什麼。”
齊霓裙十里紅妝,齊雲若卻孑然一身,季桓柔聲道:“你想要什麼,囑咐人跟我說,我給你買。”
齊雲若笑道:“我沒什麼想要的。”
今天是李琛搬出主母院子的第一天,他今晚在哪裡留宿各院都死死盯著,李琛現今膝下一子一女,大少爺前幾日被賜名“靖”,他在皇孫中排名第三,而大小姐還沒有名字,她生母位卑,卻生為了皇孫女中頭一人。
李琛是皇后第一個兒子,不過卻是在太后身前養大,皇后的次子是當今四皇子,今年剛十五,估計下半年就會從宮中搬出來。而大皇子受封景王,王妃出身江南佘氏,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