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兒嚇了一跳,一句話不敢說了,綠嵐已經衝了過來,扶著齊雲若坐下,流蘇猶豫片刻,小跑著離開了觀荷汀洲。
“。。。。。。你等著!”
掌事太監叫了一聲,帶著傷回了霜秋院,他就是要帶著一腦袋血回去,給季側妃娘娘看看。
裴兒臉色蒼白,她發覺這事情鬧得大了。
半個時辰前。
季妃的掌事太監準備去找齊雲若算賬,在他們內侍太監共用的廁軒中方便,聽到一個小太監道:“那齊公子厲害著呢,你說夏公公能討到好處嗎?”
另一個道:“季妃主子本來就看中婢女服侍,夏公公雖是掌事太監,跟咱們這些小的,在主子眼裡也差不多。”
“要是他能厲害起來,徹底壓服那齊公子,這話就兩說了。。。。。。”
“也是,裴兒姐姐總不能自己上陣跟齊公子吵起來吧!”
。。。。。。
流蘇跪在齊霓裙身前,艱難地把事情說了。
齊霓裙面無表情道:“砸破了腦袋?”
“。。。。。。是,夏公公額上的血都流下來了。”
齊霓裙冷冷道:“現在是他管家,他自己做的事,自己去處理。”
流月皺著眉道:“流蘇,王妃娘娘現在月份越發大了,王爺早就吩咐等閒事情不要來打攪,你倒好,三少爺跟不入流的太監打起來這事兒你也來說,在你心裡三少爺難道能貴過主子,再者說了,三少爺做事一向自作主張,王妃怕三少爺為難,什麼事情都不插手,這出了事三少爺倒是想起王妃娘娘來了!”
流蘇心裡一慌,看著神色滿是不耐煩的的大小姐,含淚站起來,小跑著走了。
等看不見她的身影后,流白嘆道:“果然不是跟我們一條心的,流蘇真是,做事越發沒分寸了。”
齊霓裙淡淡道:“跟著什麼樣的主子,就學怎樣的處事。”
季妃果然勃然大怒,她受了委屈,手下人去討公道,結果齊雲若膽敢動手,打傷了她身邊的人,他真是天給的膽子。
夏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主子,奴才好說歹說他都不在意,還出言辱沒側妃娘娘您,奴才一時氣不過出言頂撞了一兩句,他拿著手邊東西就砸,茶水還是滾燙的。”
季妃眯著眼睛,陰狠道:“若不除他,王府中見樣學樣,誰還看得起本側妃?”
下午,李琛回府,夏公公額上纏著繃帶,跪在他面前道:“求王爺去看看我們主子吧,您這些日子不去,我們側妃要被人欺負死了。”
李琛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
“求您先去看側妃吧。”
李琛嘆了口氣,直接去了霜秋院,夏公公低著頭,眸中盡是得逞的笑意。宿葛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只是動作沒有夏公公快,見李琛直接走了,不由輕嘆一聲,跟在了後面。
季妃不施脂粉,眼睛哭得通紅,穿戴布裙荊釵,跪在自己屋子門前,李琛早早聽了哭聲,走過去把人扶起來,問道:“茹兒這是怎麼了?”
季妃一聽王爺出口便是以往對自己的愛稱,原本三分的委屈一下子成了八分,她伏在李琛懷裡,大哭道:“求王爺休了妾吧。”
李琛嘆道:“這是怎麼了?”又對裴兒道:“還不打水來伺候你主子洗臉,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當差的,竟然叫主子跪在地上。”
季妃不停地哭,夏公公眼珠子一轉,臉上一片哀慼,跪在地上道:“求王爺體恤,我們主子受了大委屈,自從齊公子管家,對我們這院子是橫鼻子豎眼,多罰少賞,更是多加剋扣,諸如此類奴才就不多說了,這次制秋衣,我們娘娘的新衣裳也婢女們的差別也不大,娘娘為王爺考慮,不願聲張,奴才卻氣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