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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看得稀奇,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防準提道人將手掌一翻,已將兩人攝人了沙中世界。
只聽準提道人的聲音從天際遙遙傳來,道:“你等若出得了這沙中世界,我便放你們離去。否則,便須拜我為師。”
二人化生不久,不管鬥實力,還是鬥心機,卻哪裡是準提道人的對手?準提道人早已看出他們只是一小小金仙,連太乙道果都未證得,因此也不與他們多說,搶先出手,只動用了兩成法力,便已綽綽有餘,強行將他們困住,讓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二人在那世界之中,只覺得天蒼蒼,野茫茫,無邊無際,與真實世界也沒有兩樣,心中也是驚訝準提道人的神通。
不過準提道人要如此強行收徒,卻非大方之舉,更加令他們氣憤填膺。玄穹與玄竹忍耐不住,不免斥責幾句。準提道人聽了,只微微一笑,毫不動怒,將手一指,沙中世界任何聲音便都不能傳出,從此耳根歸了清淨,只看到其中有兩個人影,構成一幅無聲的畫面,在裡邊怒氣衝衝模樣。
兩人罵了幾句,料想無用,便思索逃離之法。只是任他們如何運轉神通,將鎮元子所授功法施出,不管是騰雲駕霧,還是潛山遁地,都無濟於事,只看到山的那邊還是山,地的下面還是地,怎麼也無法趕到盡頭。
二人弄得筋疲力盡,體內空空,玄穹不由苦笑道:“這準提道人,確實神通不凡。連一粒沙子,都能弄成這廣大世界。今日方知師尊之言不假,確實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玄竹知道他是在說冷笑話,指的是這世界廣大無邊,難以逃離,卻沒有一點想笑的感覺,頹然道:“二師兄,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任性,我們也不會跑出萬壽山,遭了這樣的厄運。這次不能逃脫準提道人之手,若是師尊出關,見不到我們,不知道會有多麼著急。”
玄穹寬慰她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現在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也不必垂頭喪氣。還是多想想辦法,怎麼跑出去吧。”
玄竹將念頭一轉,思索一番,對玄穹說道:“二師兄,你說我們先假裝答應準提道人,讓他放我們出去,然後我們再逃回萬壽山,怎麼樣?”
玄穹只思索片刻,就斷然道:“不可。準提道人能抓我們一回,也能抓我們兩回。便是能騙他放我們出去,我們也回不了萬壽山。何況師尊曾言:修道之人,不能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便是一大因果。若是因果不還,孽緣糾葛,終究難以證道。”玄竹思之,也是此理。
他們不知道準提道人已經隔絕了沙中世界的聲音,存心先困他們一困,折一折他們銳氣,令他們徹底心服。因此不管他們說什麼,即使再假裝答應,準提道人其實都是聽不到的。
玄竹嘆息一聲,皺眉道:“那該怎麼辦呢?”
玄穹雖然平時耳根軟,此時面臨絕境,倒反有了主見,說道:“師尊對我們恩重如山,我等萬萬不能背叛,另投別家。準提道人便是困住我們千年萬年,我們也不可以答應,且看他到底能困得我們到何時?”
不說二人被困沙中世界,且說鎮元子,自鴻蒙之中開始修道,身藏兩世記憶,天姿不凡,又得盤古眷顧,修為早已到了混元大羅金仙頂峰,只差臨門一腳,便可立地成聖。
道祖有言,度過赤明之劫,方可成就聖位。此時雖然洪荒爭鬥還未息,實際上赤明量劫已過,剩下的乃是人心之劫。
因此,鎮元子在地書內種下先天火行靈物、得了天機預示之後,閉關七七四十九日,精心參悟,終於參透了那絲玄機。便在地書之中,成了聖位,自此寄託虛空,萬劫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