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那麼生氣，因為有人趁她不在的時候欺負查爾斯，就像獨自撫養孩子的母老虎覓食回家卻發現自己的孩子被狼叼走了一樣。”

凱撒輕嘆口氣，“但母老虎也會每天陪孩子長大，伊麗莎白阿姨卻不行。她彷彿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要尋找，所以在查爾斯四歲以後直接把他安置在了白金漢宮由女王陛下照顧、然後自己天南海北地跋涉著。她很愛查爾斯，但查爾斯長大的這十幾年裡她們卻很少在一起生活，就像你的父母對你一樣。”

“雖然在母親的陪伴上你更慘一點，畢竟你父母十幾年都沒見到了。”凱撒敲了敲腦袋，似乎在仔細對比查爾斯和路明非的童年，“但他也有比你更不幸的遭遇，不是嗎？”

“所以其實查爾斯並不比你更幸福，你也並不比他更悲劇。”

“你沒有必要羨慕他，也沒有必要羨慕任何人。楚子航、楊聞念、也包括我，我們沒有誰比你更幸運。”

看著凱撒平靜的側臉，路明非猛然想起來了一個剛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凱撒老大，剛剛我好像聽到查爾斯說‘龐貝·加圖索那條老狗’，如果我沒記錯，他好像是你的……”

剛剛查爾斯提到過：‘除了mint會所創立初時贈送出去的5張鑽石會員卡之外，只有除了凱撒你父……除了龐貝·加圖索那條老狗之外，應該只有我的外祖父哈布斯堡家族的家主查理曼·哈布斯堡、以及日本蛇岐八家的大家主橘政宗在後來成功申辦下來了鑽石會員資格。’

這三個人路明非都不熟，所以剛剛也就沒在意，但現在卻發現查爾斯對龐貝·加圖索的稱呼是‘那條老狗’。

“他不是我的父親。”凱撒強硬地說，“凱撒沒有父親，我一直當自己小時候是隻有媽媽的單親孩子，我媽媽去世以後我就當自己是個孤兒了。”

“媽媽……去世……”路明非無聲地複述了一遍這兩個單詞，他第一次知道凱撒原來是個失去了媽媽的人……

“對不起……”他低頭道歉。

“沒必要道歉，因為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凱撒把路明非的腦袋抬了起來，“路明非你知道嗎，我很討厭‘對不起’這三個字。”

“為什麼？”

“因為這三個字代表你認錯了、代表你認慫了、代表你放棄了自己的決定，凱撒不會隨便認錯、不會隨便認慫、更不會隨便放棄自己的決定。你也應該一樣，學生會的每個人都應該這樣。”

凱撒幫路明非把駝背矯正，像是將軍幫即將上陣計程車卒整理軍備，“以前你和別人打架要給他道歉、幫他做值日，但現在你不用了。路明非你要明白，你是學生會的人，你不是寄宿在你嬸嬸家的那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了，以後被打了找我，或者找諾諾，諾諾可是把你當她的小弟來培養的。”

“再不濟找楊聞念、找楚子航、找查爾斯，你找芬格爾都行，雖然芬格爾不大靠譜，但你要明白，你已經不是那個要一直說‘對不起’的小孩子了！你是學生會的成員，你也是那些人的朋友。什麼叫朋友？什麼叫組織？朋友就是你打了一個就惹了一群，組織就是你打了一個就惹了一大群！”

凱撒猛拍路明非的後背，把他拍的一愣一愣的，“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而看著凱撒臉上的激昂和熱血，路明非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怎麼感覺……凱撒老大你今天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平時的凱撒老大應該不會找我說這麼多的話，你不是富山雅史教授，你不是學院的心理輔導員……你也不像楊聞念那樣愛多管閒事……”

“嗯！楊聞念確實挺愛多管閒事的！”凱撒深表贊同，“不過你說得對，平時的我確實不會找下屬談這麼多的心。只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大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