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白之外看起來並無大礙。
桌邊坐著的森巴立光著膀子,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不過只有幾個纏了繃帶,其他的都是貼個創可貼完事。看來確實都是小傷。
“她怎麼樣?”跟在斯諾身後,楊聞念從眾人中間鑽到了床邊。
“表皮溫度很低,但是血液在升溫,內臟因為沒有合適的儀器探測不到。”羅賓斯自覺地讓到一旁,“像是低溫凍傷後身體的自覺保護機制,但是醫務室並不是低溫環境……”
“什麼時候開始的?”楊聞念拍拍船醫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三分鐘前。”斯諾說,“船醫看了接近一分鐘什麼也沒看出來,我就去找你了。”
“嗯。”點點頭,楊聞念瞟了一眼房門,看到船醫已經很自覺地離開之後才說,“不用擔心,不是什麼疾病。”
“是血統覺醒,她是混血種,不然也不會那批死侍留下烙印。”
“應該是在遇見死侍的時候被啟用了血統,只是當時昏了過去,直到現在意識才恢復清醒,於是剛剛才開啟第一次靈視。”
“表皮溫度降低應該和她的靈視、以及血統歸屬有關,要麼是靈視裡遇到了低溫環境透過神經反饋到了身體,要麼她的血統源自於海洋與水之王。”
“血液升溫就是血統覺醒的正常情況了,龍血都是沸騰的。”
走到桌邊,楊聞念把開啟的醫務箱合上,“止痛劑無效,鎮定劑倒是有點用,但是為了覺醒的徹底一點,還是讓她自己去扛吧。”
“能行嗎?”羅賓斯有些擔憂,“我們都經歷過血統覺醒,都清楚那代表著怎樣的精神衝擊。但她只是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女孩兒?”
“你口中剛剛成年的女孩兒可是肩負起了拯救部落的責任,在極夜馬上到來前孤身一人去送一封決定了部落命運的信。甚至聽到我們說要去對付魔鬼的時候,儘管害怕的不敢出聲,但是也絕對沒有逃避,就那麼發著抖、坐著我們的車去面對魔鬼了。”
楊聞念看著床上那個滿臉驚懼的女孩兒說,“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而且血統覺醒一般來說沒有生命危險,除非血統極度不穩定。你倒不如好好想想,等一會兒她醒過來的時候,該怎麼給她做心理輔導,或者想一想要不要詢問諾瑪是否願意接受一位沒有國籍的預科生,我記得北西伯利亞的愛斯基摩人是沒有俄羅斯國籍的……”
“是的,所以我們總是戲稱他們為地球黑戶!”森巴立笑了笑。
“黑什麼戶!”楊聞念從森巴立面前那幾罐啤酒裡開啟一罐,隨後站了起來,“走,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