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索菲婭·漢高。”

“我謹代表我的曾祖父菲尼克斯·漢高宣佈，本次共濟交流會，正式開始。”

短暫的安靜之後，宴會廳再度被各式各樣的聲音擠滿，不過這次不再是略顯吵鬧的交談聲，而是細碎有節奏的腳步聲。

訓練有素的侍者從各個門口湧入，撤乾淨被客人們光顧後一片狼藉的餐桌，嶄新的紅色絲綢布重新披到桌面，冒著寒氣的葡萄酒、威士忌被端了上來，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比之前的酒水高階了不止一個檔次。隨著侍者開啟酒瓶熟練地把顏色各異的酒水倒進冰鎮後起霧的酒杯裡，醇厚的酒香讓不知何時暗下去的冷色燈光都彷彿柔和明亮了不少。

“這個傢伙剛剛在共濟會的人群邊緣，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和其他人離的很近，我也就沒怎麼在意。”凱撒無視了身後幾萬十幾萬一瓶的酒水，目光轉動間視野始終不離那個站在樂團前方彷彿指揮的酒紅色長髮女孩兒。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是漢高的孫女……而看那幫美國人的樣子，他們恐怕也是剛剛知道。”

查爾斯驚訝地看著凱撒，“你居然注意到了這麼多細節？我在之前的整場宴會里都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索菲婭·漢高的存在，我以為她是從什麼側門走進來敲響那個三角鐵的。”

凱撒解釋說，“哦……因為她的頭髮是酒紅色的，和諾諾的頭髮有點像，所以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還多看了兩眼。”

“這樣嗎……我還以為你是注意到了她的血統……”

“血統？”凱撒一怔，轉頭看剛說話的人，“楊聞念，你這話的意思是？”

“她的身體很弱，這讓她血統中的力量處於一種萎靡的狀態，所以剛剛我也沒注意到。直到她站出來宣佈交流會開始的時候我才仔細地觀察了她一遍，我這才發現她的血統很強……”

“有多強？”凱撒問。

楊聞念側眼看姬圖暮，“比這裡任何一個混血種都要強……我指的是年輕混血種，那些還沒出場的老傢伙們不算，那幫一百多歲的老傢伙們的血統即使放在整個人類史中也足以坐在金字塔的塔尖。”

“比……我都要強嗎？”姬圖暮眼睛微微放大，看樣子很自然地就相信了楊聞唸的話，沒有懷疑他在胡說八道。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猜楊聞念你看的很準，我也猜你不會說謊……”凱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把心情平復下來，“所以姬圖先生，你的血統級別是？”

姬圖暮沒有想太多，心直口快地就說出口了，“用秘黨的評級水準來看，我的血統是S級。但我目前的戰鬥力還達不到S級混血種戰士的水平，我在秘黨中國分部執行部的身份是A+級專員。”

“那索菲婭·漢高的血統也是S？”凱撒表情有些怪，但最終還是強行忍了下去。他確實如剛剛和楚子航說的那樣，他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凱撒了，現在他可以坦然地承認這世界上有比他更強的混血種，雖然這樣的混血種一下子就出現兩個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他需要自閉一會兒……

“只是血統能到S級吧，我猜？”楚子航看著扭頭望向這邊的索菲婭，微微避開她的視線，她好像已經發現了這裡有群人在看她。

楊聞念也避開索菲婭的目光抬頭看，去看二樓、三樓的觀景臺，“對，楚師兄說的沒錯。就像姬圖暮的血統是S，戰鬥力目前只有A+一樣；索菲婭的血統比姬圖暮更強，在S裡也是中游或者上游，但是她的戰鬥力卻很弱，估計只有普通A級的水平。”

“我猜是因為她身體很虛弱的原因，你們都能看到，她很瘦，病態的瘦。”

“好了……安靜！”楊聞念聲音忽然低了下去，“老傢伙們出場了……”

這周圍一圈人幾乎瞬間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