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玉和楊瀟月這回可真是大開了眼界,襄陽城竟是如此的繁華喧鬧,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如此大的襄陽城,哪怕花費一整天的時間也難以逛完。她們漫步街頭,走到一處寫書法字畫的攤位前停住了腳步。原來是聽到有人要寫字畫提及到惠王府,好奇心驅使著她們悄悄站在這人身後偷聽。
“先生,可否會畫一張猛虎上山和青龍飛天圖?”
“會,會,只不過畫龍實屬有些困難,會耽擱一些時辰。”字畫先生恭敬地對這個人言道。
此人嘿嘿一樂。“不急,不急,我有的是時間,你只管畫便是,至於畫錢小爺不會少了你的,不過你的下工夫要好,因為這是要送給惠王的壽禮,明白否?”
後面有人言道“先生,我們老爺說的話你可聽清了?要好好畫。”說話的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他就是池郎池宗程,坐在木板凳和字畫先生談話的便是劉紹顯,後面還有兩個人站著,一個是胖乎乎的鮑四,另一個是說話結巴的韓五,這兩人曾是青面太歲劉信的跟班,後來劉信被歐陽鍛刀殺死,他們就跟了縣令劉紹顯。
劉紹顯帶著滿腔的深仇大恨攜帶金銀珠寶和家眷離開矩柳縣衙,他四處打聽,慕名來到了襄陽,準備投靠惠王趙原熵。
“老爺請放心,在襄陽城提我吳林子誰也不知誰也不曉,小的畫龍畫虎乃是一絕。”
劉紹顯從木板凳上站起來,池郎從衣袖中拿出五兩銀子交付給畫師作為定錢。畫師看到五兩銀子,雙手不禁顫抖起來。
“老爺,用不了這麼多錢?”吳林子說道。
劉紹顯咧嘴一笑回道:“這只是定錢五兩,完成後老爺我還會再付你五兩,我給你十兩銀子自然有它的道理,先生你不要推辭,收下便是。”
吳林子不好再拒絕,只好將銀子收入囊中。“小人恭敬不如從命。”吳林子美滋滋地收下了劉紹顯的銀子,然後彎腰從木箱子抽出一卷空白的紙,將其放在一個小木桌上,順著捲紙慢慢開啟。然後又拿出文房四寶中的筆、墨、硯。
“先生現在作畫否?”劉紹顯問道。
吳林子點點頭。然後手拿著毛筆又說道:“此筆出於湖州臨巖,作畫尚佳。”
然後他又拿出墨臺接著說:“安徽徽州元普的墨加上南越端州的端硯,再配上安徽宣州的紙,簡直是美玉絕倫。”
劉紹顯聽後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在襄陽城還有如此專業的行家。要知道在宋代,想要弄到最上層的文房四寶,只有達官顯貴才有這個能耐,他區區一介草民就集齊到這四樣實屬不易,這十兩銀子花得非常值得。
“有勞先生了。”劉紹顯顯得彬彬有禮,與之前在矩柳縣做縣令的時候截然不同。
交付了定錢,劉紹顯離開畫攤。吳林子交代一個鐘頭後過來取畫。
劉紹顯和他的跟班朝著馬路對面的酒樓走去。
他們來到的是一至二層的酒樓,店名叫尊雅酒樓。
酒保連忙上前恭迎,請四位入了二樓上賓位置。
在二樓俯瞰窗外,一整條街的繁華景象盡收眼底。
“小哥,你們酒店有什麼特色推薦一下。”劉紹顯問道。
酒保聽這位客官操著外地口音,便熱情地推薦了他們酒樓的特色:“襄北叫花雞,瀘州紅燒錦鯉,保州香辣木耳,炭烤豬手等。”
酒保介紹完,鮑四、韓五口水都流了出來。
“聽著。。。就。。。就。。。飽了。”韓五結結巴巴地說。
池郎用扇子敲了一下韓五的頭。“沒出息的傢伙。”
劉紹顯沒有理睬,吩囑酒保儘快上菜,沒多大的功夫,他們要的酒菜擺滿了整個桌子,足足有八道菜,葷素搭配,飛禽走獸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