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拱橋,然後沒有多遠,轎子就在一處驛館前停下。為了不被發現,柴吉背對著他們,距離足足有十五米之遠。
因為他看見了師父歐陽鍛刀,歐陽鍛刀此時推著獨輪車,車上裝著蘋果,就在驛館對面。
柴吉從遠處看到師父歐陽鍛刀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離開這裡,以免被人起疑。柴吉領會了師父的意思,手託著殘缺的破碗,往原路折回。
轎子停下,笑師丞再次謹慎地環顧四周,然後俯首帖耳在轎子的視窗不知低語著什麼,或許是報告周圍一切正常。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從轎中下來,果然是莒左亮。此時他沒有穿著官服,而是身著一身青棕色平民素服,髮髻盤著。他匆匆下轎,低著頭,沒有觀察四周,表情嚴謹,緊繃著臉,懷著急迫的心情快步走進驛館內。
歐陽鍛刀離莒左亮並不是很遠,他察言觀色極為細微,當即覺察事有蹊蹺。趁人不備,他扔下獨輪車,飛身一躍上了牆頂。然後一路施展輕功,小碎步躍至一間茶樓,接著透過茶樓跨越街道的一側,輕輕踏上屋簷,很快便進入驛館範圍之內。
他往下左看右看,終於找到有多人把守的地方。歐陽鍛刀隨即跳到這間房屋的頂端,悄悄揭開瓦片,看到莒左亮和婁檀正在房內商議著什麼。只是他們兩人的聲音太小,歐陽鍛刀根本聽不清聊天的內容。
但是透過二人的口型和神色,歐陽鍛刀覺得兩人一定在謀劃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狼狽為奸,不知道在醞釀什麼壞水,很可能與關興有關。為了不被發現,歐陽鍛刀不敢久留,他小心翼翼地將瓦片合上,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驛館。丟下獨輪車上的水果,撤下偽裝,匆匆回到他們的住處與關興商議。
也就在今天早上,暗殺關興的那名蒙面殺手在關興的盤問下全盤托出。他是被人指使,並給了重金前來暗殺關興,但是他也不知道僱傭他的人姓誰名誰,只曉得是一名大官。
關興懷有仁慈之心,反正自己並無性命之憂,就放了這名殺手。
只有柴吉不同意關興的作法,他覺得就這麼輕易放了殺手,太過便宜了對方,萬一殺手再次行兇怎麼辦?端木臻槍和歐陽鍛刀沒有做任何表態,兩位前輩都選擇遵從關興的意見。
歐陽鍛刀回到客棧,柴吉早已洗得乾乾淨淨,坐在關興一側。他們都在等著歐陽鍛刀帶回訊息。
歐陽鍛刀喘息了一會兒,喝了一口清茶坐下。三人目瞪口呆,都等著歐陽鍛刀講述他的發現,期待有什麼內幕爆料。
誰知空歡喜一場,歐陽鍛刀如實回道他什麼也沒聽見,但是透過兩人的談話神態看得出來神情緊張、嚴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歐陽鍛刀再次提醒關興要時時注意,防備莒左亮與婁檀兩人,這兩人心機叵測,不可不防。
關興又拿出那本名冊,這回他緊緊攥著拳頭,將冊子攥成了皺團。咬著牙齒,眼神中毫無神色。
關興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說道:“看來這兩人是鐵了心要與我為敵,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歐陽鍛刀點頭應道:“師侄所言極是,只是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具體的計劃,需從長計議。”
柴吉在一旁著急地說:“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提心吊膽地等著他們動手吧。”
端木臻槍沉思片刻說道:“或許我們可以主動出擊,探查他們的弱點。”
眾人陷入了沉思,房間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關興等人警覺起來,柴吉走到窗邊檢視,只見一群官兵正在驅趕街上的百姓。
“這又是怎麼回事?”柴吉疑惑地說道。
關興起身說道:“走,出去看看。”
他們來到街上,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婁檀下令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