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掏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冊子,眼中滿是感慨。
“小侄不懷有任何仇恨,過去就過去吧。”說著,他將手中團著皺皺巴巴冊子捋順平整,然後拿來煤油燈。
“關興,你這事作甚?”師叔歐陽鍛刀忍不住質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關興看著兩位師叔和柴吉,然後低聲言道:“從此不問江湖事。”說著用煤油燈將皺巴的冊子點燃,瞬間冊子化為灰燼,那跳躍的火苗彷彿也在訴說著過往的滄桑。
歐陽鍛刀無奈地哀嘆一聲,心中滿是惋惜。柴吉氣的直跺腳,怪關興過於婦人慈愛之心。但他是又不能勸說什麼,畢竟是關興決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師侄已經有了決定,想必深思熟慮之後,就按著你的意思做吧。”歐陽鍛刀語氣平緩地說,眼中卻透著一絲憂慮。
關興點了一下頭,目光堅定。歐陽鍛刀然後繼續說:“今晚的赴會一定要多加防範,寧可錯怪好人也不能低估小人。所以這一去大家都做了心理準備。”眾人皆神色凝重,點頭稱是。
按照約定的時間,歐陽鍛刀與關興等人如約而至到了府衙偏廳。此時,莒左亮已經擺滿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剛進府衙大門的那一刻,關興就敏銳地發現府衙大院很不尋常。首先是門衛換成了裝備精良的輕甲官兵,個個神情嚴肅,目光警惕。莒左亮的家僕們神情詭異,眼神躲閃,而且出席的時候不見莒夫人的身影。按照常理,如此重要的宴請,莒夫人應當在場,這實屬不應該。
出席那一刻,笑師丞刻意強顏歡笑,跟隨著莒大人從門外進來。今晚莒左亮換了一身員外服,格外高階雅儒,彷彿刻意裝扮過。
賓主落座,滿桌子都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香氣撲鼻。
“如有招待不周之處海涵諒解。”莒左亮來了一番客套恭敬的話,臉上堆滿笑容,然而那笑容卻顯得有些生硬。
歐陽鍛刀笑呵呵心想:“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然後對莒左亮說:“大人客氣了,不知找爾等來府邸有何重要事情?”
莒左亮嘿嘿一笑,瞅了一眼身旁站著的笑師丞,故意賣起了關子:“不急,不急。”莒左亮用手指著桌子上的菜餚。
“我們邊吃邊聊。”
關興不動聲色,動著筷子準備要夾菜,他突然注意到笑師丞的眼神緊緊盯著桌子上的酒壺。莫非酒壺裡有文章?關興心中一緊,暗自警惕起來。
關興然後轉移眼神,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給師叔歐陽鍛刀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壺,歐陽鍛刀那是老江湖了,一眼就明白關興的意思,他不動聲色地點頭表示知道。
柴吉也沒發現什麼不尋常之處,他只顧著大快朵頤,吃魚吃肉,吃得不亦樂乎。
這會兒莒左亮開始告知師爺:“還不給諸位大俠斟酒。”
師爺提起酒壺,手抖了下,然後按照順序依次給歐陽鍛刀斟滿酒杯,端木臻槍,關興最後到了柴吉那裡。關興就用筷子摁住酒壺的壺口。
笑師丞一愣,木訥地看著關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關興抿嘴一樂言道:“我這兄臺不宜飲酒。”
莒左亮回問:“這是為何?”
關興再次回答:“兄長喝酒之後會有癲癇發作,嘔吐不止。”
柴吉並沒有發覺話中有話,只是魯莽推辭。
“這是從哪說起。”柴吉笑哈哈伸手用杯接酒。
關興這會用眼色和言語警示柴吉。“吾兄難道真不聽勸誡?”柴吉這回如夢初醒,笑嘻嘻對莒左亮言道:“小人確實不宜飲酒,上次興奮多喝幾杯差點見了閻王。”
莒左亮開始猜忌關興,他目光如炬,緊緊地目視關興的舉止神態,只見他笑臉相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