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日子裡,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兵就此命喪黃泉,蕭顧當機立斷掠走屍首,身形迅速下了城樓。而這時,已有大批官兵從城牆梯道兩側如潮水般湧入,各個手裡持著寒光閃閃的長矛槍,那尖銳的矛頭在陽光下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堂主,有好多官兵殺上來了。”一個堂下弟兄倉惶急切地對蕭顧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只見他面色慘白,額頭汗珠滾滾而下,眼神中透露出對眼前局勢的深深恐懼。
蕭顧這時神色凝重地張望了一眼襄陽城中,目光堅定地望向西面。“往西撤。”其實這時候歐陽鍛刀、關興等人早已趕混進襄陽城在城西接應蕭顧等人。他們一路小心翼翼,避開官兵的重重搜查,只為了能順利與蕭顧匯合。
蕭顧帶領眾弟兄在混亂中且戰且退,終於再次與歐陽鍛刀等人匯合。然而,不遠處還有追兵氣勢洶洶地趕來,那馬蹄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這時候早有人通知了熟睡的鬼劍仇董芳,他現在正領著若干士兵,猶如惡狼般追擊偷屍的蕭顧。
大批官兵離開守城防線追殺蕭顧、歐陽鍛刀等人,這也恰好給予了信王趙成烯入城的絕佳機會。此時惠王駐紮在襄陽城的官兵寥寥無幾,守城防線瞬間變得脆弱不堪。守城官兵見城外有大批軍隊出現,嚇得屁滾尿流,紛紛棄城奔逃。信王趙成烯不費一兵一卒便率領討伐軍雄赳赳地入城,城中集市百姓見到有大批軍隊入城,便知有大事發生,一時間人心惶惶。百姓們倉惶而逃,街頭巷尾瀰漫著緊張與恐懼的氣氛。
虎賁大將軍韓世忠對於軍隊嚴於律己,禁止士兵打架劫舍,違者一律處斬。所以韓家軍入城之後,都嚴格要求自己,紀律嚴明,秋毫無犯。他們的身影在城中顯得格外威武,給慌亂的百姓帶來了一絲安定。
信王帶領的軍隊迅速佔領了襄陽城大部,現在正浩浩蕩蕩地往惠王府挺進。一路上,軍旗飄揚,士氣高昂。
蕭顧的手下來到一處偏僻的林子,將公孫長劍和嚴如玉的屍體用草蓆遮蓋住,暫時掩埋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下。然後,他們隨同蕭顧、關興等人馬不停蹄地去向惠王府。
惠王趙原熵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顯然昨晚沒有睡好。再加上沒有敬天道長的仙丹服用,連續幾日趙原熵拖著疲憊的身體硬扛著,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惠王坐在議事廳,閉目養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訊息。這時候只聽見院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而且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一瞧,原來是廬陽郡主。
“父王,不好了,朝廷派兵來圍剿了。”廬陽郡主從城隍破廟偷跑出來,一路奔波,此刻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她美麗的臉龐因為焦急而變得通紅,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擔憂。
惠王沒有感到任何的吃驚,他顯得格外淡定與冷靜,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吾兒先坐下。”惠王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婢女和奴僕看到郡主回來了,連忙給郡主端來一碗茶水。
“女兒,你最近去哪了,父王很擔心你。”惠王低沉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廬陽郡主喝了一口茶水,這才安定神情,她緩緩地告訴了惠王這些天失蹤的原因。惠王唉聲嘆氣,這才知道為什麼敬天道長不辭而別的原因。原來,因為沒有藥引子,他是怕牽連自己,所以趁著王戰新婚那晚,他帶著徒弟逃之夭夭。
“父王,兒臣可否問你一件事?”廬陽郡主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惠王又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問吧?”
“兒臣是不是有個姐姐?”廬陽郡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惠王思量片刻回道:“沒錯,你是有個姐姐。”
廬陽郡主在此追問:“那麼我為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