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尖刻,卻依然幫助兩人隱瞞了身份。她嘴上沒說,但葉薰知道她對自己當年送別她時候的
為心存感激。
和金菱最初結交的時候,誰能夠想到自視甚高的她會有淪落風塵的一天。只是這樣直爽明快不做作的金菱,反而更讓葉薰感覺可愛。
身在妓院,葉薰便乾脆改扮男裝,既是為了安全考慮,也能夠少些麻煩。
涼川城破了,但芳月閣卻沒有破,甚至還有越來越興盛的趨勢。
本來金菱的賣身勢在必行,她也差不多認命了。但葉薰幫了她一把。在妓院這種地方。想要逃過這一劫,不外乎兩條路:要麼你在最低端,醜的沒有人看得上眼,說地直接一點就是乾脆毀容;而另一條路就是站在最頂端,變成人人追捧地名妓,沒人出得起你的價錢。這個時代戲子妓女的價值雖然遠遠不能夠和後世的明星相比,但是還是有一定共通性的,至少你達到了名妓這個級別之後,就不再是客人挑你,而是你挑客人了。
前世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行歌曲還記得不少。葉薰逐一寫出來,挑選其中古風味道比較重的,又和閣裡的樂器師傅商量一通改進了幾種樂器,忙碌了個把月竟然真有了成果。
金菱的嗓子比起現代的明星來說也毫不遜色,幾首歌一唱之下立刻名動全城。
於是葉薰和沈歸曦就名正言順地留在了芳月閣。她不想出風頭引起別人地注意,那些曲子。都讓金菱說是她自己譜曲填詞所作,越發讓金菱的聲名水漲船高起來。文人墨客紛紛讚譽,達官貴人爭先捧場。
至於葉薰和沈歸曦留在閣裡的名目是樂器師傅。本職工作就是保脩金菱那好幾箱子琴箏笛簫。
“女兒啊,是在和蕭師傅商議新曲子嗎?”進了屋內,胖胖的老鴇擦擦汗,瞅著金菱手裡的那張紙。笑道。
“是啊。燕姨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金菱不緊不慢地問道,“這幾日我不是早就說了,留在閣裡譜新曲子。不見客人嗎?”
“乖女兒啊。我豈不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只是這次韓大人親自過來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請你幫忙,我也不好拂他地面子啊。”
“哪個韓大人?”金菱問道。
“呵呵,就是那個……就是那個新任涼川按察使的韓大人唄。”
“是他?!”聽到這個名字,金菱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這個韓鳴本來只是個小小的末品縣丞,幾年前還因為貪汙行賄被罷了官。這次突厥入城,他是頭一個前去投靠奉承、巴結獻媚的,所以很快就撈到了按察使的官位。
那個老色狼對金菱一見之下就垂涎三尺,竟然想要強納她為小妾。可惜他沒有意識到金菱如今名聲太大,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青樓名妓了。最終這件事在其餘幾位官員豪紳地介入下襬平。只是金菱一聽到這個人地名字便沒有好臉色,就如同現在。
燕姨眼瞅著金菱要發脾氣了,連忙說道:“女兒啊,你可別誤會,今日韓大人可是有禮來訪,說是專門過來給姑娘賠罪的,還要請你過府去唱首曲子……”
金菱臉色一沉,冷然道:“燕姨就不要說了,我一個青樓女子,怎承受的了他韓大人地賠罪,豈不是要折壽了。至於他的府邸,我更是不敢去了。”
“你可別不相信啊,這次他可真是來賠罪的,還帶來了厚厚的禮金來。只因為今晚有個大人物去韓大人的府邸賞光赴宴,所以特意來請姑娘過府唱上一曲。”老鴇心急火燎地規勸道,“這涼川城裡誰不知道,論嗓子,論曲調,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們金菱姑娘呢。”
又是吹捧,又是規勸,眼見金菱依然不為所動,燕姨只好拉住金菱的衣袖,繼續苦口婆心地說道,“哎呀,我的女兒啊,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了。可是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韓大人的面子豈能不給,而且聽說這位韓大人不久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