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將兩人點了酒送來,對陌生女性興趣不大的陸京墨默默喝著酒,正巧這時候白玄蟬給她發訊息,低頭與之熱切地聊了會兒再抬頭竟發現對面這廝竟還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桌女大學生,這突然就讓陸京墨起了濃厚的興趣,也轉頭看去。
放眼望去,那處簡直就像個盤絲洞,這群小妖精裡他多看了一眼坐在中間的大妖精,又純又欲,穿了件米白色一字肩的上衣,鎖骨處似是塗了閃粉在迷離燈光下閃著細碎的星光,一手捂在胸前另一手與同桌的人玩著卡牌。
看完轉頭回去時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盯著自己看,陸京墨欲蓋彌彰地喝了一口酒,還未入喉就聽西拾問道:“你看上哪一個了?”
沒來及得細想外加周遭沒有熟人,嚥下酒的陸京墨毫無防備開口道:“人中間那個穿一字肩的。”
“好,我去幫你要聯絡方式。”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就衝了過去。
回憶結束,西拾義憤填膺地拍了拍陸京墨的肩膀質問道:“是不是你讓我加的,是我集郵嗎?陸京墨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
“……合著是在這兒等我。”陸京墨大徹大悟點著頭斜睨了他一眼,好一個得意洋洋的嘚瑟樣兒,須臾陸京墨抬手就在他腦門兒上敲了下,將他推開低頭繼續苦大仇深地看手機西螢幕,低聲喃喃了一句,“無聊。”
後續車程兩人無言,臨到‘盛京’陸京墨突然問道:“這個南樓花信,本名叫什麼?”
“這個嘛……這人兒老大你應該聽說過,就是那個——”西拾悄然打量著陸京墨的臉色,訕訕道,“南樓慕家的慕花信,是、是個……私生女。”
原來是個私生女,難怪聽到‘南樓慕家’的時候沒印象這個家族還有個女兒,陸京墨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沉默半晌直到車子停穩他走下車到電梯,環顧周圍確定四下無人又問道:“你能不能帶句話給她?”
“什麼?”
“自從露露看了這本漫畫之後晚上的睡姿和主角一模一樣,她說想設身處地感受主角的快樂,所以我希望這位花信老師能夠開放思想,汲取外界讀者的思想將其融匯貫通……”舞文弄墨地說了半天,最終在西拾迷茫地眼神中,陸京墨將一張照片傳送給他。
不就是想要自己和慕花信傳話,下次按照他的喜好畫麼,還文縐縐整這麼多‘開放思想’‘融會貫通’等冠冕堂皇的廢話。
接連的三場會議散場後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回家路上西拾再看陸京墨他手裡把玩著一個毛絨絨的鑰匙扣,看著就是女性化的物件,正打算問他這鑰匙扣是哪兒來的,安靜一天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南樓花信:猜猜我在哪兒?】
【不可:上課時間你還能去哪兒?肯定是教室。】
【南樓花信:猜錯了,不對喲。】
【不可:在外面吃飯,這個點兒Y國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學校餐廳暫停營業。】
【南樓花信:也不是哦。】
【不可:那我猜不到了,總之不會在我身邊。】
【南樓花信:猜不到拉倒,我還有事兒先去忙,忙完和你說。】
【不可:好,等你。】
聊完抬頭再看陸京墨已經把那串女性化的車鑰匙收起來了,見狀西拾也不多問,低頭繼續看向手機,相互沉默著回去。
主屋的西側築著魚池,池中暢遊著幾尾錦鯉,紅白相間的影子偶有浮出水面,池周種植著蒼勁挺立的水松,正值夕陽的餘暉映照水面波光粼粼,掛在簷下的風鈴輕動聲聲悅耳,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內燈火闌珊。
路過時無意間的驚鴻一瞥讓陸京墨不由地駐足,窗內是白玄蟬側坐在羊絨地毯上,米白色的緞面長裙下隱隱約約勾勒出她交疊的雙腿,微卷的長髮攏起綁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