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壘公司的會整整開了三天,以大中國區原總裁黯然下臺,趙壘就任新副總裁為休止符而結束。趙壘雖然是副職,但是上面的總裁為亞太區總裁兼任,有等於無,所以,趙壘回來房間,暗自面對許半夏的時候非常興奮。嶄新局面在趙壘面前展開,從此,他步入一個新境界。
許半夏原以為兩人可以香檳擁抱慶祝高升昏天黑地狂歡剩餘幾天,沒想到接下來是趙壘帶著亞太總裁全國巡迴。許半夏自然是毫不猶豫自費跟去了,但是跟著跟著覺得無趣,他們用英語快速交談,而她大學六級的英語畢業後未經強化,說點日常的還馬馬虎虎,但是遇到趙壘那樣的高階別討論,她只有哪兒涼快哪兒去。她從來都是霸王似的一個人,即使礙於環境做不了主導,她的思想還是可以成為自己的主宰。唯獨坐在趙壘身邊做家屬的時候,她覺得手足無措,一顆狂野慣了的心無所依歸,渾渾噩噩。她想到了關在動物園鐵籠子裡的東北虎。
但這期間她倒是好吃好睡,一張臉又恢復血色。再加上趙壘在身邊,難得的,許半夏身上女人樣佔了上風。但是初七晚上依依惜別趙壘獨自乘飛機回程的時候,許半夏發現她這麼七天來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想,整個人一片空白,除了一些與趙壘的親熱鏡頭。驟然看見來接她的阿騎的時候,才有大夢初醒的感覺。機場回來的路上,她沒說什麼話,抱著漂染幾乎一路沉默,害得阿騎以為她在趙壘那兒失戀了。
阿騎一直到了許半夏樓下,才深思熟慮地說了一句:“胖子,想開一點。”
許半夏聞言驚訝,看著阿騎道:“想開?想什麼開?我跟趙壘挺好的啊。”
阿騎奇道:“那你怎麼一臉不高興?對了,捨不得離開人家了。我告訴野貓去,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非也非也。”許半夏連連搖頭,將漂染三兄弟牽出車外,“說實話,離開時候對著趙壘心中很難過,但是到了飛機上,人反而覺得輕鬆自由,忍不住叫了一杯啤酒喝。是不是我活該打光棍?做人家屬的味道很不好受。”
童驍騎不明所以,他也是隨性不羈的性格,怎麼他與野貓在一起不覺得拘束?他把車鑰匙交給許半夏,一邊困惑地道:“胖子,會不會你們都想做老大?為了爭老大,窩裡鬥得一塌糊塗?”
許半夏站住身,認真地想了會兒,毅然否定:“肯定不是。趙壘在生活中沒怎麼想做老大,我也懶得管太多閒事。不過……不過你說的可能也有道理,我可能是適應不了做小女人這個角色,這幾天因為要配合趙壘的行動,沒法自己決定行蹤,憋悶得很。看看吧,不過以後趙壘調到北京,我與他見面機會反而多了不少。也是好事。”
童驍騎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許半夏此刻的態度,這等不爽快,不是他認識那麼多年的許半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言:“胖子,你一會兒說好一會兒說不好,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怎麼你也唧唧歪歪像個小女人了?野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膩歪過半分,性格一點沒變。”
許半夏聞言不語,她在趙壘面前可是收拾起了羽翼,性格收斂不少。她沉著一張臉想了很久,才道:“人與人不同。我還是要定趙壘,絕不便宜其他小娘皮,我越來越喜歡他。阿騎,我只是一時不適應,很快會好。你回去吧,晚了。”
童驍騎走後,許半夏拉了三條狗上樓回家,保姆已經回來。
睡前看看床頭櫃上放的表盒,那是從香港買來準備送給趙壘的,但去北京時候匆忙,忘記開啟保險箱帶上。許半夏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又將之鎖回保險箱裡。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將手錶遺忘在家裡,但是她選擇不深思。
很多公司春節後的第一天都是懶懶散散的,過來點個卯,然後大家捧著茶杯交流春節感受。但是許半夏不一樣,一上來便是召集中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