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那裡瞭解一下情況,看是不是真實。如果伍建設真的就那麼一甩手把鑫盛甩給銀行了,你再發貨給伍建設也不遲。”
許半夏道:“蘇總可能比我還鬱悶。不過他的省鋼已經開始運轉,趁鑫盛倒閉,趕緊把原來的技術人員好言拉回去,倒也是個小勝利。帥哥,你說鑫盛最後會歸誰?我想伍建設是回不去了,公司可能非得高調轉讓給別人後,農民才肯放工人進去整改環保裝置。我是不會去接手的,一是自己這兒也正等錢用;二是有那環保臭名在,如今被人盯上了,想做點手腳也不行,再說,改造環保裝置費用不會小。我還沒那麼大財力,乾脆奉勸蘇總的省鋼接手算了,總是國有企業,地方上面協調方便一點。”
趙壘笑道:“這你別擔心,總有人接手,不過誰接手都不會比省鋼接手更順手。妞,我們不談這個,沒勁,不是很光彩。你說說,你們公司什麼時候開始放假?我們把時間核好了一起放。”
許半夏心裡一動,道:“去年春節時候你為了應付危機,出國與董事會周旋,這回你總該回家了吧。你不像我,你得回家與父母團聚。”
趙壘笑道:“去年我沒法回家,今年一回去就是兩個,不是扯平了?妞,他們也想見你。但是都說女孩子怕見對方父母,你怕不怕?”趙壘感覺許半夏有點縮手縮腳,所以乾脆用怕不怕刺激她。
許半夏笑道:“你別給我下套。”隨即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這事,我回頭研究研究。大年三十給你答覆。”
趙壘道:“妞,你是不是嫌我什麼都沒表白就要你去我家?”
許半夏心說,還真有點,否則心裡總是惴惴的,不過她好強,聽趙壘那麼說,才不會承認,還反問:“你要表白什麼?”
趙壘一聽笑了,心裡不知怎麼就想到許半夏說這話的時候微歪著臉,彎著兩隻眼睛,像只胖狐狸,只從睫毛縫間射出狡黠的精光,窺視著他可能出現的窘態。他忍不住地笑,臉瘦下巴尖的人才有狐狸樣,為什麼想到許半夏的時候也總是脫不了“狐狸”兩個字?
許半夏聽著趙壘在電話那頭只是笑,就是不說話,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真有那麼好笑?“你笑什麼?怎麼鬼鬼祟祟的?”
趙壘忍了忍,笑道:“我在笑你裝傻。也罷,春節時候我先到你那裡接你。到時候,我只對著你的耳朵說,法不傳六耳。”
趙壘的聲音柔柔的低低的,像是有電波從手機發射出來,直擊芳心,迴腸蕩氣,許半夏都希望此刻趙壘就在身邊,身上似乎每個細胞都張著嘴在呼喚趙壘的擁抱。說起來早上真是走火入魔,還想著去俄羅斯旅遊過春節,她真離得了趙壘嗎?此刻心裡只覺得,就算是趙壘有一絲離心,她都要死纏歪打糾纏著趙壘,不許他的心離開半步。對此,許半夏雖然心中底氣不足,但是有十足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