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迦翠山?赤水?浮山?”寒洛凝了眉頭繼續問道,“這些地方都是從未沒聽說過的。就是石次山、大澤淵也都是離著這裡有十萬八千里之遙,石次山的黃沙萬里飛沙走石,大澤淵的沼澤泥潭分分岔岔,芫清你經受地了麼?知道該怎麼往哪條路上走麼?”
木芫清認路的能力,寒洛他是心知肚明的,此時見她大言不慚一臉輕鬆,知她對於未卜地前途未免太過樂觀,不免將那顆擔在嗓子眼的狐狸心又緊上了一緊。
“我……”木芫清頓時啞然,想了一想,咬著嘴唇倔強地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在人為,總會有法子地。”又想了想,加了一句,道:“我從前在魔殤宮的時候,曾聽蕭亦軒說起過,長平的常自在,還有綽號金刀留名的劉名老爺子,他們兩人曾在五百年前見到過樹妖族的人,依著推算,五百年前樹妖族地人應該還在浮山住著。不如我先去找他們兩個問問該怎麼走?”
聽了她這走一步算一步地計劃,寒洛沒脾氣地嘆了口氣,眯了眼一臉擔憂地望著她,彷彿在看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叫人牽腸掛懷地小孩子。
看來自己還真的不是當領袖的料,發了話沒有一個人肯聽,剛一涉及到部署計劃的事情,就先一臉抓瞎茫然不知所措了。木芫清暗自在心底自我嘲諷了一番,轉而一想,要說到運籌帷幄,他寒洛不就是最在行的麼?況且他既然這樣問她,必是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了。
想到這裡,木芫清了然的衝寒洛笑笑,一臉會意地催促他道:“你那顆狐狸心裡頭的彎彎繞繞最多,還不趕緊跟我說說,賣個什麼乖子?”
“你這鬼靈精,一向知道你慣沒大沒小的,想不到竟放肆至此。我的狐狸心?那你呢?你不也是……”寒洛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彎了嘴角笑罵過後,方才清清嗓子,恢復了他一貫的矜持,一本正經地答道,“你想著要去找常自在和劉名那兩個老頭子,這主意原也不錯,不過先前朱雀宮的人正好領了尋找樹妖族下落的差事,雖還沒尋著確切的下落,卻已尋過常自在和劉名,替你將這趟腿兒省下了。”
“哦?是麼?”木芫清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當時蕭亦軒大擺宴席招待常自在幾人的時候嶽霖翎也是在場的,她留意了的話,職責在肩的嶽霖翎不可能沒有留意到,倒是把這一茬忘了。
“恰好朱雀宮的井木宿主來了我青龍宮頂了箕水的缺,這樹妖族的下落便讓她來告訴你吧。”寒洛說完,朝著新任箕水宿主點點頭,示意她講話。
說起現今這個箕水宿主還是木芫清的老相識,她做朱雀宮井木宿主的時候正好也拍了個“木”,當日由蕭亦軒提議,在魔殤宮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之間切磋較量的比試中,木芫清第一戰對迎對手正是她。
這女子生而嬌媚,眼角下一顆淡淡的淚眼痣更是平添了三分憂鬱一分乖巧,笑起來嘴角兩邊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正是我見猶憐人見人愛的天生尤物。她轉來青龍宮的時日並不很長,卻已與氐土、尾火這兩位青龍宮的元老級宿主打得火熱,更不用提與她差不多同時入主青龍宮的亢金、房日兩位宿主了,更是大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感。彼此間說起話來稱兄道妹不分彼此感情甚好,甚至連一貫粗獷不羈不通男女情事的尾火宿主,在看向她時目光中也有了點點柔情,與她說話時臉上也會難得地浮現出不自然的緋紅。
卻不知為什麼,木芫清再見到這個箕水宿主時心裡卻有老大的不舒服,不知是因為上次比試的時候她既故意放了水之後還要出言提點一二的事叫木芫清心懷芥蒂,還是因了箕水宿主這個位子,叫木芫清想起了上一任的那個無恥之徒所作的好事,令她不寒而慄,又或者是因為她曾是朱雀宮的人,因吃過嶽霖翎的暗算,便連帶著將朱雀宮的一概人等都記恨在了心頭。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