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敢問房日宿主,這場比試,我青龍宮,是輸了好,還是贏了好?”
看到這幅模樣的寒洛,木芫清心裡一寒,明明他臉上掛著那麼明顯的笑容,卻讓人禁不住打起了冷戰,冰冷得好像周圍的空氣都快要凍結在一起了似的,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瞬間籠罩在了這個房間中,難受地令人喘不過氣來。
“屬下惶恐,不敢妄加揣測?”房日臉上飛速閃過一絲驚恐之色,埋著頭顫聲答道。
“哦?你不敢說?”寒洛劍眉斜挑,步步緊逼,道,“或許,我應該換個說法才對。請問房日宿主,此次比武,你自認為自己能夠贏得了幾場哪?”
隨著他說話的節奏,木芫清感到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堵在心口,精神壓抑至極,只想將心中的秘密一股腦全都說出來,哪怕會萬劫不復也無所謂,只想求得一個解脫而已。
“屬下不知。”房日驚恐之色更濃,額頭上剛剛才下去的汗珠子又全冒了出來,聲音聽起來惶恐不安之極,“然而,然而此次比試關乎我青龍宮聲譽。屬下,屬下定會施全力而為之,能不能三局全勝,屬下不敢保證,但求不給宮主丟臉就是。”
“施全力而為之?”寒洛聽了一笑,收回了那逼人的目光。房間裡的溫度也迅速回升,壓抑感瞬間便消失不見,彷彿剛才那難以忍受的感覺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寒洛站起身來,輕輕撣撣衣袖,含笑說道,“我記住房日宿主的話了。時候不早了,房日宿主也要好生歇息著養病。我跟角木宿主這就告辭了,改日再來瞧你。”說完,衝木芫清一使眼色,抬腳往門口走去。
“屬下恭送宮主。”房日身影一晃,再也堅持不住,癱在了床上,卻依然勉力應答著。
出了房門,木芫清一句話也不敢說,埋頭緊跟在寒洛身後,亦步亦趨。
“心裡想什麼就問出來,你不是心裡能藏得住話的人。”寒洛背朝著木芫清,看也不看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剛才,好恐怖……”回想起剛才那股子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木芫清依然心有餘悸。
“是攝魂術。”寒洛轉過身回答道,聲音中帶了一絲暖意,“我剛才對房日說話的時候,用了攝魂術。”
“為什麼?”攝魂術,這麼駭人的名字?木芫清心裡一驚,第一次意識到,真正的寒洛,並不只是自己見到的那冷峻又體貼的一面。
“你不知道麼?房日她,並不算是我青龍宮的人。她是蕭亦軒的女兒。”寒洛說得風輕雲淡。
“什麼?房日她,她是右魔使的女兒?”木芫清卻聽得心驚膽戰,心裡隱隱感到,這魔殤宮裡的形勢,遠遠比自己猜想的還要複雜的多,“那她,怎麼會在青龍宮裡?右魔使他,不是一向忌恨青龍宮忌恨的緊麼?”
“清兒?”寒洛淡淡的一笑,“你心裡是明白的。”
“是的,我心裡是明白的。”木芫清垂下了眼瞼,在心裡答道,“只是我自欺欺人,不願意說明白罷了。房日她,根本就是在玩無間道。一方面,她佔據了青龍宮一個宿主的位置,卻並不真心為青龍宮效力,等於是變相地削弱了青龍宮的實力,而另一方面,她又可以青龍宮房日宿主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掌握住青龍宮裡的一舉一動,再彙報給她老爹——右魔使。真是一舉兩得好法子。難怪,難怪那日在魔殤宮赴宴時,蕭亦軒會特意地提起房日。難怪寒洛每次見到房日都對她毫不客氣,明知道眼前的人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偏又拿她無可奈何,任誰也不會有好臉色吧。”
“所以,你對她用攝魂術,是想反利用她,探知蕭亦軒的意向?”木芫清抬頭看向寒洛,忐忑猜測道。
“不是的。”寒洛搖搖頭,“以房日的功力而言,攝魂術並不能左右得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