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女子,為他捏肩捶腿,斟茶遞水。
這些女子,俱是十分美貌,氣質也頗高貴,若換了一身漂亮衣裳,便可壓下許多名門千金。但她們卻都以婢女的服飾,伺候著同一個男子。
那青年從上方俯視下來,目光落在清原身上,眼中似笑非笑。
“白皇洞主?”
無生公子的聲音,輕柔而不輕挑,隱約之間,彷彿還暗藏著幾分穩重,聲音雖然輕快,卻徐徐而出。
他的聲音帶著少許磁性,分明是同一個聲音,但落在不同的人耳中,興許就有這不同的味道。
輕柔,輕鬆,又或是厚重,威嚴,大氣,等等……
在他身上,每個不同的人,都能聽到自身較為喜歡的一類聲音,於是,對這位無生公子,便也生不起惡感來了。
清原早已觀想了九重玉樓,坐鎮紫府之中,故而不受影響,卻能聽出了這其中的意味,暗道一聲,這人好生厲害。這許多念頭在清原腦海中也不過一閃而逝,旋即他便拱手,施禮道:“拜見無生公子。”
無生公子輕輕閉上雙眼,哼了幾聲不知是什麼的曲調,悠悠說道:“你可知道,本公子何以將你請來?”
清原道:“不知。”
“你讓本公子吃了好大一場……不,兩場大虧……”無生公子睜開雙眼,嘿然笑道:“結果,你不認得我?”
清原說道:“確是不知。”
無生公子默然片刻,問道:“你可知道,本公子還有另外一個稱呼?”
清原答道:“不知。”
大殿之中,陡然沉寂下來。
幾個婢女,面面相覷。
無生公子臉色不甚好看,似乎有種對牛彈琴的味道,他深吸口氣,說道:“本公子號為無生,但外界總是稱呼我為靈溪公子。”
清原一怔,道:“靈溪?”
靈溪七鎮,這裡便是為首的靈溪鎮。
正如丹溪上人,以丹溪鎮為名,那麼眼前這位,也是如此?
“靈溪七鎮,說白了……是本公子的地界。”無生公子緩緩說道:“原本在這靈溪鎮之中,還有本公子建立的一座道觀,其名風月。”
清原微微皺眉,只聽風月二字,再看這位無生公子的作風,他不難想到那道觀真正的用處。
“風月道觀至今十餘年之久,期間也有不少道門弟子,打著要替天行道,清正道門之名的旗號,想要掃平這座道觀,但都被本公子輕易打發了。”
無生公子緩緩說道:“但現在……這道觀被人毀去了。”
清原沉吟片刻,問道:“那麼,又與我有何關係?”
無生公子淡淡道:“此人出自守正道門,其名正一。”
清原當即呆住,想起了那白皇洞崩碎的場景,留存在山中的聲音。
“他之所以去風月道觀,並不是去尋歡作樂的,他到那裡去,掃平了道觀,殺盡了內中諸人。而在大開殺戒之前,先擒了四人,正是之前與你有所交集的丹溪度君等四人。”
無生公子按著身旁那女子的胸脯,才坐正身子,看著清原,說道:“他是衝你去的……結果,順手毀了本公子的道觀。”
清原身子稍覺寒冷,原本心中悸動,陡然變得劇烈。
那位守正道門的弟子,還在追殺白皇洞主?
此事,似乎比他所想的,更為棘手?
“你說……”無生公子笑道:“本公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該當如何?”
聞言,清原方自一震,隨後抬起頭來,眼中神色微凝,說道:“該是去尋這位守正道門弟子,分個勝負,鬥個生死,以洩心頭惱恨。”
“這可不行。”無生公子微微笑道:“因為本公子不是他的對手,那時他打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