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灰白,一身青衣漸漸灰暗。
他已出了此生以來的至強一劍,儘管在清原手中,宛如兒戲,可此劍過後,他也自知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再去動手也是蚍蜉撼樹,無用之舉,乾脆棄了法劍。
作為一位劍仙,棄了自家法劍,乃是比身死道消更為恥辱的事情,但他已然沒有將榮辱尊嚴放在心上了。
心灰意冷,莫過於此。
清原著李八百,抬起白玉尺。
李八百嘆道:“我知你不是嗜殺之輩,但我要殺你,卻殺不了你,被你所殺也是應當。你毀了我大道根基,實則比殺我更為狠辣,與其如此,不若赴死,你來送了這一程,也不枉相識一場。”
清原放下白玉尺,抬起手來,道:“如你所願。”
他一步邁出,來到李八百身前。
他手掌之上,凝就五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