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路吧!”
也顧不得再去試那單人飛行器了,我們決定立刻回去找冉遺。刻不容緩,一旦蚩尤人收拾好了鳳聚兩洲,那麼他們就再也不會是在中洲小打小鬧了。有窮國這個癰癤,再不趕快處理好,只怕整個中洲就要危在旦夕了。
看來這祝融真是一夜沒歇著,一個單人飛行器已經修復,並把操控程式破解開了,只是實在來不及讓我的替身練習。只得派了一個參與破解工作的軍官,帶上那個飛行器,隨同我們一起回司令部。
見到冉遺,我首先問了尜谷的情況,譬如說是何種核彈,爆炸當量是多少,毀損情況如何,鳳聚兩洲到底如何反應。可惜冉遺知道的並不比祝融多,只是那種憂愁的程度,更為厲害幾分。
“我再也不能等了,要是再控制不了有窮國,只怕蚩尤人從海上一來,我們海防一線的部隊都要腹背受敵了……”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我還有考慮,便徑直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能不能再緩幾天,您就讓我的替身跑一趟吧,一則摸清蚩尤人在有窮國叛亂中到底捲入多深,是因勢利導,還是直接操縱?二來還是神農氏的問題……”
“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是實在不好意思,殿下,只能拜託您了……”
說著,他衝著我們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軍禮。
“言重了,我的隊長。不管怎麼樣,禺虢永遠是您手下一名忠誠計程車兵。我們這就回去準備,爭取在今天晚上出發。”
到了傍晚,冉遺為我準備了一個小型的酒會。就四個人,冉遺,共工,相柳,我和我的替身坐到桌子上,只能算是一個人。食物也是迥然不同,我們星球上的人,在地球上條件不夠的地方只吃膏狀食物和流汁,形天進食專用的小房子,我們不是沒有,只不過得上崑崙山上才有,在戰區,一切都只好因陋就簡了。而給爰慧準備的食物卻是前所未有的豐盛,雖然不算山珍海味,卻都挑選了人家的最愛,烤|乳豬,凍悶肝,還有鳳麟口味的老燒牛肉,據說人家本地特產的風味牛肉乾,就是這種燒法脫水而成。
誰都知道這場宴會意味著什麼,相柳更是顯得鬱郁不歡。真是我替身所說的那種纏綿勁兒,一直坐在爰慧的旁邊,自己不吃不喝,卻一個勁兒給我的替身佈菜,那情勢,更象一個慈母在為愛子餞行。
“卻之不恭,我只好越俎代庖了。你如果看著不順眼嘍,只管吩咐好了,逢迎,還是拒絕,就等您老一句話……”
這會兒,爰慧的心情倒是格外地痛快,大快朵頤之間,還不忘拿人家調笑我幾句。
“連老媽與情人都分辨不清,你就別再自作多情了……”
不管將來成功與否,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機會,所以我的感覺也非常不錯,當然也要反唇相譏了。
“隨您說吧,反正這會兒享受的可不是您哪,吃不到葡萄的人,往往都會嫌葡萄酸,想來您也不會吧?什麼時候都一直明鏡似的,洞察秋毫呢……”
真是一個活寶,逗嘴皮子,我居然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只怕共工也未必勝得了人家。可這樣的玩笑,只能在我們兩個之間鬧鬧,公之於眾,只怕共工不以為迕,反而為樂,連大牙都會笑掉了。
一念及此,不能不叫人頓時感到黯然,為了矯飾,我只能幹笑兩聲,便默然了。
“怎麼了?是不是我讓您又感到不愉快了?也許我不該跟您開玩笑,真是實在對不起!”
我們之間,沉寂了好長一會兒,他似乎感到了一點什麼,不禁問我。
“沒什麼,趕快吃你的吧!只是不想多分你的心,免得叫人一不小心連舌頭也給嚼了下去……”
“哈哈,那倒不會,只要您不是因為我的頑皮生氣,那就無所謂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