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沽名釣譽、收買人心、用人如棋。我不說你做的對不對,是不是順應時代。後世批判君主論者居多,而這些年,君主論卻被廣大青年所接受,如同學習一部厚黑學,這樣到底是好是壞?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利用和殺戮,心狠手辣都堆砌在強大的理論背後,世界將是什麼樣子?人還有真心嗎?我們還能相信誰?兩個人在一起,等時間把感情都磨沒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人品、價值觀和本性可以依賴。我跟你的價值觀差著十萬八千里,我們能長久嗎?”
羅陽瞪著眼看她,就像是看什麼變異物種。她在西班牙吃了什麼?把嘴皮子練得這麼溜了?
不等羅陽說話,張明慧又說:“你說我幼稚、理想化、做夢什麼都好。我要的真的就只有真心人。”她擦擦眼淚,認真的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他。
他坐起來,笑了,笑得有點收不住,半天才說:“真不知道是不是張棟為人太過攻於心計,都用盡了,一點也沒遺傳給你。如果早二十年他能預料到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早點去培養你,而不是到了頭才……”如果可以,他願意留美好給這個女人,讓她永遠成長在無知無畏的世界裡。摸摸她的頭,他說:“張明慧,社會太現實,真心要省著點。要不然,等被傷透了,你就再也談不了真心了。”他轉動車鑰匙,汽車引擎發出轟鳴,他淡淡的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讓張明慧下車,他揮揮手說:“走吧。”
然後再次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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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陽回到家很不意外的看見端坐在客廳跟他那個經常來竄門子的老媽拉家常的商祺。
一看他終於回來了,商祺那閃爍著八卦光芒的眼睛就不聽使喚的在他臉上來回巡視。羅媽媽一直滿意自己撮合的這一對金童玉女,自然而然的理解商祺的目光為明送秋波,相當識相的迴避了。
尾隨著羅陽進屋,商祺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問:“怎麼樣?舊情重燃了嗎?”
“你管好自己吧大小姐。”羅陽解開襯衫的領口挽起袖子,“你那個腦袋不開竅的情郎可真夠鎮定的。”
商祺擺弄著指甲,不在意的說:“他能來,我就有辦法。倒是你那個小白兔,就那副性子,溫溫吞吞的。你別再把人家嚇回西班牙去。”
羅陽大手一伸把她拉起來,緊接著推出門外。關上門還落了鎖,開始換衣服。
商祺不滿的踢了腳門,然後大聲的喊:“你真是的,都要結婚了還害什麼騷啊。”
等羅陽換了衣服出來,她又跟著到了書房,喋喋不休的問:“不過,你怎麼喜歡這個調調的女人呢?放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整天跟溫室裡的花朵似的,以為太陽都是溫暖的,風兒都是和煦的。不累嗎?”
羅陽不置可否。
“你說你這麼個能人,咋也得找個與眾不同的啊。”
“我口味清淡,愛吃家常菜。”
“拉倒吧,你那還是家常菜?”商祺白他一眼,說:“你小心被你那家常菜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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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飯沒吃成,羅思妮很是不甘心,何況人家小慧慧還給她買了那麼一大套民族娃娃。於是,張明慧這次是被羅思妮的沃爾沃直接接到飯店的。
主人家點菜,客人就開始環顧四周。酒店的變化還挺大,樓上加了演歌廳。本來羅陽是不開早市的,現在也賣上港式早茶了。
一看見港式早茶几個大字,她沒忍住樂了。想起她和羅陽吃過的一頓早餐,那個時候他們還是羅先生與同學妹妹的關係。
對了那時候他們在路邊攤遇見後呢?
後來呢?後來他們都沒說話各自回家,羅陽覺得這事挺丟人就不許再提了。想著想著她就笑出聲了,卻發現羅思妮在跟別人說話。循聲望去,就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