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無辜的不見得是你。”
“確實,無辜的總是你們這種婚生子女。是吧?好好的一家,好好的一爸媽,就讓我們這樣給攪亂了。幸好啊,我姐思想簡單了點。”張明蔚拍拍靴褲,拎著那條中華,走了。
她出門的時候,正趕上一個高階主任進來送資料,回頭看看揚長而去的豔麗美女,很八卦的問:“好拽,敢跟您叫板呢。老闆,這誰呀?莫不是新老闆娘?”
接過資料夾,羅陽有點無奈的說:“未來小姨子,自家人還是讓這點吧。要不然,哪輪得到她叫板?”
不過說起來,張、羅兩家的惡鬥,她也確實是受害者。其實,他們這幾個小輩都挺無辜的。但惟獨張明慧算過得自得其樂的。
至於張明慧的經濟獨立體,羅陽還真是摸不透張棟的想法。在名片夾裡拿出一張名片,是之前張明蔚拿來交換餐飲優惠券的,名片上寫著“張明慧,高階講師”。他把名片遞給桌旁的主任,“郝馨,你去查查,這高階講師到底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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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癟癟的錢包,張明慧嘴也癟癟的。這幾年的挫折已經磨掉了當年豪氣干雲的堅韌,果然劉雲舒說的那番話很有道理。
打小她身子骨就不結實,性格也不夠外向。太小那會兒那些事她不記得,後來有了記憶的時候,張明蔚在她家住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有了玩伴,突然有一天來了個阿姨把這個小妹妹又接走了。後來院裡的小朋友笑話她,她才知道自己家跟別人家是不一樣的。再後來,她更是沒有玩伴,有了節假日寧可躲在屋子裡玩娃娃。
張棟對她這種性格是頭疼的很,本來就嚴肅的一個人,對張明蔚那種皮頭皮腦的他還好管教。可對著張明慧這種容易紅臉紅眼睛的性格,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教育。後來上了高中,在張明蔚的帶領下,她算是好了不少,但是遇到事情那鴕鳥本性就立馬顯現。終於有那麼一次,張棟恨鐵不成鋼,公然說,我的生意一點也不會給你去敗壞,如果你不能學會養活自己,我死的時候遺產你也別想,就跟我一塊兒死了吧。
那時候張明慧才上高中二年級,自尊心嚴重受挫。她也想像張明蔚那樣百無禁忌,可是做出來就總是讓人啼笑皆非。可算忍辱負重的唸完了大學,一畢業,她就揚眉吐氣的說:我不靠我爸,不靠關係,我自己出去找工作。
好朋友劉雲舒絲毫沒給她留面子,教育道:“說不靠關係的有兩種人,第一,沒有關係可靠的,第二,沒吃過苦的。你是哪一種你自己清楚。”
於是,在人才市場裡拼搏了一個多月,找到一家公司做文員,底薪六百,加獎金,一個月八百多塊。於是換了份工作,銷售。只可惜她那個臉皮子,被人掘了兩次,就哭著回來了。最後,是張明蔚找了個學姐,幫她安排了在了現在的培訓中心。當時她做課程顧問,業績總是最差的一個,好在工資終於過千了。
她又說了:“我要求不高,一個月一千來塊錢就行,自己能養活自己就行。”
劉雲舒又笑了,問:“一個月一千多塊錢是夠你買個蘋果的本啊,還是夠你每天一袋鮮博士,兩天一塊米旗蛋糕的?”
張明慧不服氣,“現在年輕人這樣的多得是,我為什麼就做不到?”
劉雲舒說:“是嗎?哪個掙著協警工資過著白領日子的,不是在家吃爹媽自己掙零花的?”
張明慧還是不服,“我只要控制花銷不就行了?跟那些掙少錢花小錢的一樣不就行了?”
“行。不過你別忘了啊。你在家宣佈獨立宣言的時候說,每月要交給你媽跟S市最低工資標準相符的生活費。就算你媽給你打個折,也得五百以上吧?以後隨著物價調整,通貨膨脹率上漲,你還得加錢。你好好算算,將要怎麼分配你那一千多塊的工資,還能餘下養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