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斗“涮”的一聲,收起摺扇:“大哥不用著急,李天王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跟蹤保護,沒有人能傷害到公主。”
沙軒停下腳步,回頭詫異地問劉阿斗:“托塔天王到你們那邊去了?”
“沒有。”
“你不是說李天王在跟蹤保護嗎?”
“我們這個李天王不是玉帝手下那個托塔天王。”劉阿斗解釋道,“李天王也曾在凡間做過皇帝。”
沙軒奇道:“哪一個?不會是唐太宗李世民吧?”
“不是,他叫李煜,南唐後主。”
“後主?我不認識。”沙軒鄙夷地說,“莫非又是一個亡國君?”
上官婉眼睛大放光芒:“他真是南唐後主李煜嗎?”
沙軒驚奇地問上官婉:“婉兒,你認識他?”
“是啊!”上官婉笑道,“但他一定不認識我。不過,我很瞭解他,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皇帝。我特喜歡他填的詞。”
沙軒心裡莫明其妙地升起一絲醋意,酸酸地問:“不會是人長得帥吧?”
“那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只知道他的詞寫得好,尤其是那首《虞美人》,不知你還記得不,我以前念給你聽過: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夜明中——”
沙軒打斷道:“沒聽過,也不好聽。”
“當時你說好聽啊,尤其是那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我反覆對你念過很多次呢。”
“哦,有點印象了。這個姓李的皇帝,沒事就去臨幸嬪妃嘛,寫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做什麼呢?”
上官婉白了沙軒一眼:“切,人家才不像你呢,人家南唐後主專門寫給小周後的,可專情啦。”
聽到小周後,沙軒就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周後是個絕色美女,她和那個什麼後主被俘虜過後,經常被好色的宋太宗喚進宮中姦汙!對不對?”
“呸!”上官婉臉一紅,用蔥白的手指點在沙軒額頭上,“滿腦子不健康的東西,你呀你,怎麼只記得這些呢?”
沙軒不屑地說道:“這個姓李的後主真不是個男人,自己的老婆被別人姦汙了,他居然還有臉活下去。”
上官婉頓時怔住,羞紅著臉答不上話。
劉阿斗嘿嘿地笑道:“李天王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畢竟那時他只是個凡人,無法扭轉歷史。大哥見到他的時候,望能給他留幾分薄面,切勿提及。”
沙軒哼了聲:“我發現你們北帝收羅的人才都是些怪物,不僅守不住自己的國家,還保不住自己的老婆。真想不通,這樣的人怎麼會當天王?”
劉阿斗開啟摺扇,輕輕地搖了搖:“這正是我家陛下高明之處,一個亡國之君,受到的打擊絕非普通人能領會的。下界經歷了這種巨痛,不僅心境平和,而且更加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為陛下辦事,才更加盡心盡力。”
沙軒滿腦子抗拒,卻不想和他爭辯,心下暗想:這個李天王定然是個文弱書生,還真應了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國家亡了,還可以說是順應了歷史潮流,但他老婆被人幹了竟還沒冒個屁出來,那就是個典型的軟蛋了。這種軟蛋男人,對不起他老婆,難道還對得起朋友嗎?幹他哥哥,根本不值得老子交往!
上官婉忽然深情地看著沙軒:“我剛才聽你說那番話,猛然才明白過來,對自己的女人好,應該體現在行動上,而不是言語上。從這點來說,南唐後主比你差遠了。”然後上官婉偷偷在沙軒臉上親了口,才又羞羞答答地小聲說:“要是你一直抱我到永遠,我就心滿意足了。”
上官婉說得很含蓄,但也拿出了一個明確的態度,即是說希望和沙軒永遠不分離。
沙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