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馳電掣般的從這些百姓身邊掠過。除了幾個小孩子尖叫了數聲;大多數人頭也沒抬;幾年前趙齊之戰後;從北方調來的那支騎兵便駐紮在此地;百姓們都習以為常了。
這三騎很快分出了先後;一騎遙遙領先;另兩騎在後面苦苦追趕。一人突然大叫道:“老子不跑了;每次出來都受老大那馬的氣;咱們還是慢慢騮著走吧。”
另一人笑道:“老漠;你的馬都快比你還肥了;再不出來跑幾圈恐怕只能養老了。”
那人拍拍馬頭道:“養老就養老;它跟隨老子征戰沙場也快十年了;該功成身退了。”
前面那騎見後面二人不再追趕;便調轉馬頭跑了回來;聽到那人之言;皺眉道:“夏漠;你是不是也想養老;如果是的話;我馬上如你所願讓你滾出黑騎軍;回去整天跟你老婆抱被窩去!”
這三人便是黑騎軍的三位首領楚洛水、周寒安和夏漠。楚名棠在朝中執掌大權後;便將黑騎軍留在了南線大營;一年後楚洛水更是連升數級為南線大營副統領;黑騎軍卻仍由他掌管。楚名棠此舉頗有深意;王明遠雖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但畢竟他是王家的人;楚家在軍中勢力較王家遠為薄弱;南線大營絕不容失;因此楚名棠對楚洛水期望極高;將他留下就是為了接管南線大營。王明遠為官多年;楚名棠的意思他也很清楚;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很有野心之人;何況他的伯父王烈膝下無子;最心愛的女兒就是楚名棠的夫人王秀荷;以王明遠如今職位再有楚名棠夫婦相助;接任王家宗主的希望極大;真若如此;他王明遠今生也就知足了。
夏漠聽楚洛水這麼說頓時嚇了一跳;忙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我老漠脾氣;口上沒個把關的;怎麼就當真了?我打小就在軍中;離開馬背讓我怎麼活啊。”
周寒安笑道:“你不是常說你那老婆也是匹小馬嗎;你去騎她好了。”黑騎軍既然在南線大營安頓下來了;像他們這些高階將領也紛紛成家;夏漠的老婆就是當地一富家的女兒;長得柔柔弱弱的;與黑胖如山的夏漠相映成趣。
夏漠舔了舔嘴唇道:“這些南方女子騎上去都是細聲細氣的;沒勁;哪及得上北疆的女子性子來得烈。”
周寒安也嘆道:“老大;這南線雖好;可時間待長了真覺得沒勁;有時真想回北疆去。”
楚洛水笑道:“你們兩個是因為沒仗打才會這樣吧;放心;據我所知;用不了多久大趙就會與西秦開戰了。”
夏漠大喜;想了想卻又有些洩氣;道:“我們現在屬於南線大營;負責這江邊防務;打西秦必是以西線大營為主;這仗黑騎軍能撈到打嗎?”
楚洛水淡淡說道:“當年趙齊一戰;南齊水師全軍覆沒;已是元氣大傷。按太尉大人諭示;南齊若重建水師則必毀之;這幾年來僅我黑騎軍就先後渡江作戰十餘次。如今這長江千里沿岸;南齊連一艘漁船都下敢下江;這種懦弱之國還有何可慮;若不是因西秦牽制;只要太尉大人一聲令下;南線大營二十五萬大軍足以攻下南齊京城。趙秦若是開戰;此處最多隻需留十五萬人足矣;其餘十萬儘可開赴西線;而我黑騎軍必在其中。”
周寒安點點頭;道:“大哥說的有理;太尉大人命我等將黑騎軍從一萬擴至五萬;而且沒用兵部一兩銀子;絕不是用來吃乾飯的;大戰一起我部必上。”
夏漠笑道:“沒用兵部的銀子;花的卻是南齊的銀子;這南齊人怎麼就這麼笨呢;每次偷偷建水師;我們趙國大軍過江掃蕩一圈;他們又花錢請我們走;南齊就算再富;如此幾次下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吧。”
周寒安道:“不建水師;這長江兩岸我趙國大軍進退自如;南齊也是逼不得已啊。只可惜太尉大人早在他們朝中安排下了棋子;他們稍有舉動;南線大營就已一清二楚;僅這一點;我周寒安對太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