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認;至少可佔個先手;如果蘇巧彤不是自己同時代的人;兩人相認並無太大意義;她若不肯歸順;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若她真是來自同一時代呢?楚錚不由得心頭一熱;那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留下;這麼多年自己的心事根本無人可訴說;連柳輕如都不能;只有刻意逃避;如今在這世間總算有個同伴可以聊聊知心話了。何況蘇巧彤若願意留在身邊協助自己;以她的能力必能成為自己最好的幫手。
吳安然忽然說道:“錚兒;聽歐陽說那蘇巧彤幾可確定為秦國奸細;既然如此;直接闖到成府抓人便是了;你我又何必半夜在此苦等。”
楚錚微微笑道:“將如此一個美貌如花的奇女子投入大牢;這般做豈不是太沒品了;徒兒於心不忍啊。”
吳安然不屑道:“胡扯;你是不是看上這個蘇巧彤了;換做是個男子;你恐怕早就把成府掀個底朝天了。為師可要提醒你;迷戀女色乃成大事者大忌;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曾毀於此;你還小;更不可輕易失足。”
楚錚苦笑;真是知我者師父也;吳安然的確始終是在為自己著想。如果不是蘇巧彤昨日那兩首詩;自己真可能直接率兵闖成府了;可她偏偏卻是……
楚錚撓撓頭;只好找藉口了:“師父有所不知;秦趙兩國必有一戰;那蘇巧彤想必也是為了刺探軍情而來。秦國在上京城細作不少;只是隱藏極深;不易找到。如成奉之就是一例;若不是蘇巧彤一行湊巧讓徒兒遇上;寇大娘又露出馬腳;誰又會想到一個在京城為官近二十年的吏部侍郎會是秦國奸細?徒兒暫且不驚動蘇巧彤;就是想利用她引出更多類似成奉之的人物。否則戰事一起;這些奸細必為大患。”
吳安然想了想;道:“那你乾脆將蘇巧彤和成奉之抓來嚴刑拷問就是了;為師傳你的‘大搜魂手’用來逼供再有效不過了。”
楚錚摸了摸下巴;想象蘇巧彤在自己手底下婉轉嬌啼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動;邪邪地笑了起來;不過終究覺得不妥;既然要收服她;用這種手段也太激烈了些;這女子也不會心服;只好乾笑道:“徒兒下不了手啊;而且此女性子頗烈;萬一在獄中自盡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師父;徒兒自有打算;您不必再說了。”
吳安然看了他一眼;覺得那些理由甚為牽強;可見楚錚心意已決;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可那女子想必也已有所覺;你可要小心些;以防她走投無路時會玉石俱焚。”
楚錚點點頭;指指夜幕中的成府道:“恐怕她已經有些驚慌失措了。昨日儲君趙慶到成府;整整逗留近五個時辰。前段時日鷹堂密報中也曾說過;成奉之拜見趙慶次數陡然增多。皇上沉痾難返;已經時日不多;儲君看來是耐不住寂寞;想為登基著手準備了。哼;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皇上都苦忍了那麼多年;僅憑他就能對付得了三大世家?”
吳安然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他還有位得力賢妃;說起來還是你送給她的;自作自受。”
楚錚翻了個白眼;道:“也不知當初是誰將那武媚娘從天魅門要來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吳安然怒道:“是我又如何?當年為師可不只一次提醒過你此女甚有野心;不要送入宮中;可你偏偏一意孤行!”
楚錚道:“送武媚娘入宮;此舉是對是錯還很難說。她不過是個儲君妃子;平日只待在內宮之中;若無權臣支援根本掀不起多大風浪;何況朝中官員世家觀念極重;武媚孃的身世都是鷹堂所偽造;又有何人會支援她。而且宮內還有我姑姑在;當年她能得到趙慶青睞;姑姑也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如今姑姑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讓了她三分;否則武媚娘又不是儲君正妃;隨便找個藉口便可將她杖斃;儲君又能奈我姑姑怎樣。不過武媚娘也頗有自知之明;只計較瑣事;從不在大事上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