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明天早上會有人安排你工作。我聽說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但願這裡的苦你是受得了。”
他說完,也是沒有停留,轉身就離了開去,留著司徒宇凡一個人在房間裡。
司徒宇凡走上前翻開那發黴的被褥,一股黴臭氣便撲鼻而來,被褥當中更是陰潮得能擠出水來。
無奈,他將小窗戶和木門關合,趴在桌上便睡去了。
夢中,納蘭老夫人、趙倩茹、司徒元義和司徒宇天不斷在出現,開始是大家寧靜的生活著,之後便是被血紅色給籠罩,趙倩茹滿身鮮血得對他說道:“宇凡,快走!”
陡然驚醒,司徒宇凡整個背上都被汗水浸溼。
他開了開窗,想要透口氣好緩解一下心中的煩悶,卻發現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娘!”
他輕輕呢喃一聲,卻是說不出的哀痛。
然而他並沒有哀傷多少時間,靠前幾個房間就響起了動靜,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青袍道士進了來,瞥了一眼司徒宇凡:“小師叔,你跟我來。”
這人是諸葛宜修的四弟子,名叫李和平,嘴中雖喊著師叔,但語氣和神情都看不出絲毫敬意。
李和平帶著司徒宇凡並沒有去東殿的正門,反而是來到了後門口的一處低矮房間,裡面有著五個大缸和數個木桶,以及幾捆柴火。
李和平指著那水缸和柴火說道:“師傅說了,東殿其他事宜小師叔也插不了手,唯獨這砍柴挑水的活大抵還能做做。”
他一遍說著,一邊眼神瞧著司徒宇凡的神情,想見他是否有怒色,好執行下一步計劃,但司徒宇凡卻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跡象。
“水在東殿正廳之北的山腰上,柴火則正廳南方的樹林裡。在從今往後,無論風雨,都得要兩捆柴火和一大崗的清水。若是做不到,那也沒有必要留在這東殿之中了。”
李和平語氣越說越透露出一種排斥司徒宇凡的味道,但司徒宇凡卻彷彿聽不出一般,只是看著那木桶和柴刀,點了點頭。
凌霄宮很大,哪怕僅僅是一個東殿特足以跟一個村子媲美,但修仙者畢竟不是仙人,還是要吃五穀雜糧的。
司徒宇凡提著兩個最小的木桶,學著以前家裡傭人的方法,拿著一根扁擔將兩個桶挑起,朝著後山的山間走去。
去的路上還沒覺得,回來的路上,那八十斤的水,壓在肩膀上的重量,讓他沒走幾步就已經覺得肩膀痠痛的要命。
他雖之前有練習武功,但是以劍法為主,內力卻是不深,再加上落英劍講究的是輕巧靈活,所以他雖力量比尋常十三歲的普通少年要高出一截,但是卻也並非力大無窮。
他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一步一步慢慢向山下行走,卻遇到迎面走來了年紀不大,一高一矮的兩個青袍道士。
這兩人神態閒適,倒和司徒宇凡的狼狽模樣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兩名青袍道士與司徒宇凡擦肩而過,不由朝他看了一眼,那矮一點的道士眼神卻透露出了一絲疑惑。
沒走出幾步,那矮一點的道士便跟著那高一點道士詢問道:“黃師兄,這個人不是昨天進門的那個小師叔麼?怎麼以他的身份還要做挑水砍柴的雜役活麼?”
那高一點的道士轉頭又看了司徒宇凡一眼,“你不知道啊!咱們的師祖就是被他害死的!所以師傅故意刁難他呢!”
“什麼!師祖他……這人著實可惡,活該去幹這種苦役!”
“也不知掌門怎麼想的,居然把他收留下來。我估計他正洋洋得意,以為能夠真的走上修仙之路了!”
“他也不稱稱自己斤兩,害死了師傅,居然還想修仙!就他這資質,真是可笑至極!”
兩人一邊談論著,聲音卻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