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思考,梁師成的臉不斷在抽搐著,像是一頭要變身狼人的野獸,但儘管挖地三尺,破壞了越來越多的東西,卻一個大錢都沒有,只有越來越多的銅錠。
“沒有……沒有……沒有……”
隨著皇城司屬下越來越多的彙報聲傳來,梁師成換了一副笑臉,走到高方平面前拱手道:“看來是一場誤會,只是咱家有些好奇,高家儲備這麼多銅錠幹嘛?”
“我高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儲備銅錠需要理由?”高方平眨了眨眼睛道,“我小高乃是御用工匠,有皇家的製造牌子,我儲備什麼,製造什麼,需要對你個閹人彙報嗎?”
“咱家只是有些好奇。”梁師成笑道。
“你好奇關我屁事,如果你有聖旨,是替官家過問,那麼我小高別的本事沒有,一哥呼吸拿出百多個理由來譚塞,我是做得到的,這是作為奸臣所需要的素質。梁叔,你是否在替官家查問我家?”高方平道。
梁師成尷尬的道:“不是不是,官家事忙,憂國憂民,何來功夫查問你家的銅。咱家還不敢假傳聖旨。”
高方平微微一笑:“那就好。”
梁師成又道:“小高你也不要怪咱家,咱家也是身不由己,執行公務而已。”
高方平一副大流氓的樣子,摸著下巴道:“這麼說什麼卵用沒有,我是個心黑的流氓,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書生。你得罪我,儘管我叫你叔,但還是不影響我想殺叔證道。是的,就像我一眨眼功夫,怒斬九十七個軍官那樣,三天內我會想辦法把你殺了。張商英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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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皇城司的傢伙非常無語,就沒見過這麼狂的流氓,明目張膽的威脅要殺人。
老梁被嚇得跳了起來,臉色慘白。
別人說這話他不信,但高方平是個大流氓而不是聖母,此點老梁是認可的,的確夠狠的,區區一個芝麻官,他真敢殺幾十個軍官!
“你……你……”梁師成面如土色,說話有些不利索了。
“我什麼?老梁你趕緊準備棺材,說殺你老子肯定能做到,殺別人會有人找我麻煩,然而殺閹人張商英戰力爆表,他連官家都敢得罪,連蔡京都敢得罪,所以你不要懷疑他的膽子。”高方平很衰敗的道,“誰讓你把我惹毛了,又不是沒給你機會。”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賢侄要冷靜。”梁師成連連搖手。
“說個幾把毛,說的在多也沒有一張支票管用,別說你混那麼多年不知這個道理?”高方平道:“我是個奸商,任何事都可以談價,包括人命。梁師成,你打算花多少錢從我這裡買回你的命?不付錢也可以,咱們就開戰,一方倒下為原則,不死不休,殺殺殺,除非拿到錢或者你的人頭,否則我念頭不通達,一年殺不死就五年十年,一直殺下去,直到我高家死絕,或者你老梁被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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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就算聰明又奸猾,卻是這輩子真沒遇過這樣的人。可這蛋疼的局面,在別人身上那是虛張聲勢,在高方平身上……聯想到這小子殺人不眨眼,連蔡京都敢坑,所以小高年紀雖小,但是威脅人還是很有力量的。
此外沒記錯的話,這孫子上次說“念頭不通達的時候”,的確下一個呼吸就有九十幾個軍官的人頭落地了。
“這……那麼賢侄想要多少錢?”梁師成實在無奈,也覺得這次棋差一招,能破財免災算不錯了。
高方平道:“因為我要殺你,所以你的命值兩萬貫,你必須花錢買回去。工地上的器械很值錢,被你弄壞得賠償……”
梁師成急忙道:“這是為官家辦事,你得找官家去要。”
“殺殺殺殺!”高方平開始不講理了,揮舞著菜刀吼道,“冤有頭債有主只對講道理的清官有效,老子一個奸臣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