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然後餵了老陶一劑藥,又用許多銀針在老陶臉上、頭部紮了許多針後,陶節夫終於清醒了過來,臉色異常紅,異常清醒。
這證明血液再次大量進入了他的腦殼。所以這真不是好事,相當於原本已經嚴重磨損、該停機檢修的機器,再次開機高負荷執行了。所以何詩寒沒說錯,這真的又是一次腦損傷。
“小高,你,你也來這裡了?”醒來後、精神還不錯的陶節夫驚奇的道。
高方平在床邊坐下來,拉著他的手道:“老相爺你的時間不多,咱們就長話短說。”
陶節夫看他那麼鄭重,只得微微點頭。
高方平道:“細節不扯了。我從遼國回來後監控到了些大貓膩,和刺殺宋國使節團、裁剪河東軍系事宜有關。另外,您昏迷期間,那個已叛逃的大宋將領呼延灼的弟弟呼延慶,鬼使神差的經由某人命令,從滄州換防到河東相州。與此同時,駐泊司五十個軍情密探在滄州失聯,這麼大手筆,我懷疑和咱們太祖皇帝保護的那個柴氏嫡孫牽連上。我覺得形勢千鈞一髮,但我還沒有什麼有利證據,也來不及呈交證據給您看。現在只問老相爺一句,你信任我高方平嗎?”
陶節夫的臉色顯得很難看,困難的從腦袋裡整理邏輯。多的也來不及去分析,聽聞牽連了前朝柴家人,已叛逃將軍呼延灼的弟弟呼延慶被鬼使神差的部署在了河東相州,那問題就大了。
是的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這些簡單的資訊卻讓老陶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權衡少頃,陶節夫道:“在這方面,總體老夫是信任你的,提你的要求吧?”
高方平道:“我需要您的關防,且還要您的親筆委任書,陳述您因身體急劇惡化,已經無法行駛陛下賦予的權利,臨時轉交權利給我的同時,彙報朝廷和官家,等候新的人事裁決。”
陶節夫真不想這麼幹,不是留戀權利而是這更讓他有英雄遲暮的心態。但最終還是點頭了。
他點頭後,高方平轉身喝道:“傳令,大宋北方宣撫使升帳。除固有編制人馬到場外,北京行宮司也到場,太醫安道全、何詩寒作為見證列席,老相爺的二女陶志情以家人身份列席。”
然後老陶的病體,就被一群粗人強行抬出來升帳了。
團隊當然是準備好的,他們在外面,等著高方平的訊息。
於是就這麼的在外堂,諸多人見證下,幾個書記官如履薄冰的顫抖著手、開始記錄這極其不同尋常的場面。
陶志情看著她老爹那紅潤的臉色,覺得很像傳說中的迴光返照的節奏,於是哭的稀里嘩啦的,也不知道這筆賬該不該算在高方平頭上。
“都靜一靜。”陶節夫聲音不大,於是瞬間靜了下來。
老陶一邊顫抖著手,勉強的集中精神、寫臨時交接文書,一邊結結巴巴、留著口水的模樣道:“拖延到了北1京,老夫這病體是越發不成了,實感心力耗盡,已無法履行官家賦予的重任。所謂軍陣非天子令不散,聚集起來的軍陣不能無主帥,於是老夫這次升帳,是最後一次對諸位發號施令。往後,在朝廷做出新部署之前,你們對老夫臨時委任的高方平負責。”
“老相爺……老宣帥……”場面又亂了起來,拍馬屁的拍馬屁,裝哭訴的裝哭訴。
“閉嘴……老夫還沒說完。”陶節夫一邊加速手寫文書,一邊又道:“高方平。”
“下官在。”高方平出列。
“老夫不知道你會在這個期間幹什麼,委任你只是權益之際,你的決策需對國朝負責,對老夫的信任負責,責任重大。若無把握則最好什麼也不做,等候朝廷的另外安排。”陶節夫道。
“下官受教。”高方平道。
話說到了這裡,陶節夫寫完了臨時委任書,但是他都來不及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