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英說,“最慘也就是沿街叫賣唄,我還能讓它砸手裡嗎?”
林鴻文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
“打今天起,對外你就是這家鋪子的老闆”,林鴻文掏出包銀子交給周時英,“醫館那邊我暫時不能離開,所以不方便總過來走動,我出錢,你出力,明白?”
“明白”,周時英垮著張臉接過銀子,“我就是個長工。”
“不是包身工嗎?”
“你怎麼不說童養媳呢!”周時英拿銀子抽了兩下林鴻文,“你等我賺著錢的,這鋪子早晚倆老闆。”
正說著話,門外進來一人,林鴻文抬眼看了一下說,“不用早晚,現在就是倆老闆,來,認識認識,這是何穆,這鋪子就是他收回來的。何穆,這是周時英,生意上的事兒,你還得跟他多學著點。”
何穆像周時英行了個禮,“生意上的事我知之甚少,以後還請周兄多指點。”
“太客氣了”,周時英還了個禮,拉著何穆問,“這鋪子不是人家到期不做了嗎?”
何穆下意識地看了眼林鴻文,林鴻文示意他按兩人商量好地說,何穆回神便笑著跟周時英解釋,“我還以為鴻文跟你說過了呢,這鋪子原來的老闆欠我錢,怕我追債拿房契做抵押,我一開始也沒有催他,但一拖再拖,就說自己沒錢。我與鴻文相識時間不長,但覺得很投緣,聽說他在找鋪面,我就想起這事兒了。上個月我拿著房契來,他們果然還是沒錢還,我說那既然沒錢還,我就得收鋪子了。他們又哀求我,讓我給他們一些時日整理貨物,這一直拖到昨天才算完。”
“我說呢”,周時英恍然大悟,“上個月我說讓他帶我來鋪子看看,他說還沒到手,害我琢磨了好幾天,我是不是遇見個騙子啊。”
林鴻文笑著搖搖頭,“這回你放心了吧,對了,你剛才說你訂金都下了,貨呢?”
“在我那兒堆著呢”,周時英說,“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一個人都能辦更何況現在還有何穆呢,不過,親兄弟明算賬,這賺了的錢怎麼分,咱們得先說明白了。”
“你打算怎麼分,說說看”,林鴻文說。
周時英掂了掂那包銀子,“鴻文你出了二十兩,鋪子是何穆的,我暫時是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但是”,周時英話鋒一轉,“沒有我你們賺不著錢,所以賺來的錢,我要抽兩成,其餘的你們每人四成,怎麼樣?”
“很公道”,林鴻文說。
何穆也點頭,“我覺得也很好。”
“既然是這樣,咱們就按這麼來了”,周時英看了看林鴻文,“你是不是該回醫館了?”
“是。”
“那你先回去”,周時英說,“剩下的事兒,我和何穆忙活就成了。”
“好”,林鴻文看了何穆一眼,抬腿往門外邁去。
“我去送送鴻文”,何穆說著,也跟著走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的走了許久,直到出了新興街,何穆才開口說,“鋪子賺的錢,我必定分文不少的交給你。”
林鴻文回頭看了看他,“那你自己靠什麼過活?”
“我……”何穆跟林鴻文對視了一下,又低下頭,他很感激林鴻文肯幫他,但同時也有些怵他。
“你不是說要跟我混飯吃嗎?”林鴻文向前走了一步,細細打量了何穆一番,“這身行頭置辦的不錯,這麼穿比以前順眼多了。既然咱們做的是布匹的買賣,那就得穿得好點,這兩天你再去置辦幾身。”
何穆抬頭愣愣的看著林鴻文,林鴻文笑道,“你看我幹什麼,以後周時英分給你多少錢你就拿著。鋪子花二十兩買的,什麼時候你還二十兩給我,咱們就算兩清,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是